翟龙彪闻言,仰天哈哈大笑。笑完之后,他饶有兴味地扭头望向夫人,眯起双眼坏笑着问道:“那你对我的五弟、六弟印象如何?”。
翟夫人在疾驰的马上认真地扭头思索片刻,回道:“平南王貌似对我们恭谨客气,但总觉得他心里好像藏着些什么。定北王还不错,为人随和也没什么架子,似乎更可以安心打交道。”
翟龙彪瞪大了双眼说道:“夫人此言差矣!我那六弟可是一肚子坏水,而且武艺超绝。当年他几乎与我以命相搏,害的老子颜面尽失,后来才得知老子似乎误杀了他的小情人!还好他那一肚子坏水都是冲着外人的,对自己人倒还真不赖!”。
翟夫人扭头瞪了自己的夫君一眼,不满道:“那自然是你的不对了!是个男人都会和你拼命的!要不回头咱俩在青州府物『色』个好姑娘,给六弟做个媒也算弥补一下你以前的过失?”。
冠西王翟龙彪翻着白眼伸长了脖颈,使劲咽了口吐沫,这才艰难地开口道:“给他做媒?那小子命犯桃花,哪用得着我俩咸吃萝卜淡『操』心?!依我看还是省省力气吧!”。
京城大都的皇宫之内。
大楚皇帝刘谦白『色』的眼球上布满了血丝,面『色』阴沉,牙关紧咬,一副即刻要发作杀人的模样。
石太宰见状连忙上前两步,跪倒施礼道:“万望圣上保重龙体,切莫气坏了身子。四弟虽然行事鲁莽了些,念他一心为国,求战心切而已!望皇兄念在往日情分上,允他战场之上戴罪立功。这草原蛮夷大举来犯,终究是我大楚的心腹大患。倘若他能击溃匪寇,立下战功,便可功过相抵。倘若他战而不胜,皇兄再想治他的罪也不迟!”。
刘谦一抖袍袖,负手于后,鼻中冷哼了一声咬牙道:“果然一个个都翅膀硬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一国之君?!不辞而别,往小了说是目无尊长,往大了说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可以满门抄斩了!”。
跪在地上的石天弓抬头望了他一眼,额头冒出一层细汗,连忙再次叩首道:“圣上且暂熄雷霆之怒,这几位结拜弟兄追随皇兄多年,如今皆位高权重,难免有恃宠而骄的轻慢之心,是需要时时敲打提醒一下。但四弟『性』情粗粝,对我大楚断不会存有贰心,这点与当年的阮武有着天壤之别,还望圣上三思。”
刘谦摆了摆手回道:“太宰免礼平身吧。朕深知四弟的为人品『性』,否则也不会一再对其隐忍。身为一国之君,当胸怀天下,海纳百川,有容人之量。故而寡人虽心中十分恼火,却也并未打算治他的罪!”。
石天弓再次施礼后才爬起身来。
刘谦大手一挥吩咐道:“令定北王率部速速起兵,前往青州与冠西王和玄武将军汇合,彻底剿灭来犯之敌!朕会亲下一道圣旨,叮嘱定北王不但要御敌于国门之外,还须趁机屠尽草原蛮夷!寡人要的不仅仅是我大楚边塞的百年太平,还期待他能替寡人开疆拓土,打造全新的大楚版图!”。
飞虹关前,喊杀连天,血肉横飞,尸横遍野。
远远骑在马上观战的巴尔斯微皱双眉,习惯『性』地抬起右手,轻轻抚弄着唇边那缕金黄『色』的髭须。
满头大汗的阿古达木策马飞奔而来,停在了他的眼前。
“启禀大汗,这飞虹关城高墙厚,太他妈难啃了!守军又十分狡猾,遵照汗王的旨意,我军几番佯败,想要引蛇出洞,可他们就是龟缩不出!如此下去,我军损失太大了!”。
巴尔斯不动声『色』地微微点头道:“我都看到了。这该死的飞虹关确是易守难攻,超乎本王的意料之外!沉住气,若想马踏中原,这飞虹关必须得拿下,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接着他又扭头问道:“青州府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一人在马上施礼回道:“回汗王,青州府数万守军已移至玉门关,被旭日干将军统领的兵马将他们阻住,如今寸步难行。”
巴尔斯微微点头,扭过脸来直视着阿古达木说道:“青州府的援军已经杀过来了,不久之后,应该还会有大楚的援兵源源不断地赶来。本王令你与察干铁木尔统领我部主力不惜一切,十日内夺下飞虹关,屠尽守军!让匆匆赶来的大楚援军闻风丧胆,不战自溃!”。
一脸汗水的阿古达木重新抖擞精神,咬牙回答道:“谨遵大汗之命!”。言罢,拨转马头,打马飞奔,高举手中弯刀,一边嗷嗷狂叫着朝着飞虹关再度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