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至单手提着中正步枪，命令赵富贵带人把战场全部打扫一遍，不许再去搜鬼子的兜，除了草丛里那个断了双臂的鬼子伤兵，别的不管有气没气，全部补上一刀，不留活口不留后患不抓俘虏。

颜至快步走到那名伤兵面前，用两根绷带将他的两只胳膊扎住止血，一边用日语问道：“你们这次一共来了多少人，如实回答，我让你死个痛快。”

“八嘎！”

鬼子伤兵表情一愣，他显然没有想到，这名中国少校居然会说日语。呆了两秒后，他确定准备这名中国少校绝对不是自己人，于是接着凶狠地冲着颜至嘶吼、大声咒骂。

远处的枪声依然密集。这一阵子，手榴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听爆炸声音，是鬼子的九七式手榴弹所为，不是四十八瓣的声音，这让颜至觉得不妙，为什么聂远峰的小分队在处于完全劣势的情况下，却不使用手雷呢？

“八你妹。”

颜至知道，这名鬼子的伤兵是想求死，他用日语骂道，“不说出你们来了多少人，劳资让你在这里被蚂蚁活活叮死。”

颜至说着，把中正步枪靠在身上，转脸对钱够使说道，“让他求死，说实话。”说完掏出两根烟。他知道聂远峰小分队危在旦夕，但他不能盲目前去救人，否则不但救不了聂远峰的小分队，有可能会将自己的小分队也搭进去。

从种种迹象来看，为了得到这份原子弹的图纸，小鬼子势在必得。

小鬼子手中的牌还有很多没打出来，而中国军队的牌，只有他们这两个小分队，而且还是明牌。

钱够使狞笑，挺起步枪的枪头，狠狠地戳在那名日本鬼子的肩膀上。

“八嘎……”

日本兵惨叫着大声骂道。

颜至把两根烟同时点燃，摆出温暖的笑脸，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说道：“只要说出这一次你们来了多少人，现在有多少人在围攻另一支中国小分队，我就把这根烟给你，然后送你一程。你若是再不回答，我就直接打断你的两条腿，敲掉你的牙齿，割了你的舌头，在你的伤口处放上几粒糖，让蚂蚁把你活活咬死。”

就在日本兵浑身颤抖，眼中露出恐惧时，颜至继续笑着说道：“如果再被打断两条腿，你的灵魂，就永远也回不到日本，永远不能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