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千云门格外寂静,偶尔能听到几声虫鸣声。
沧澜从自己屋子出来,便到了议事堂。他怎么也没想到,除了赤松子以外,门派里的其他长老也到了。
见到沧澜到来,几人都纷纷看向他。
赤松子说了一句跪下,沧澜还迟疑了一会儿。
不过他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
现场没有王蕤也没有萧叙,只有那个今天和他动手的应临。
他看到应临也同样跪在议事堂内,只是应临的眼神根本就没有看向沧澜。
沧澜犹豫片刻道:“这么晚了,师父找徒儿所为何事?”
其实刚刚应临都已经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交代了。偏偏沧澜不想提起,说话也妆模作样。
听到沧澜的话,赤松子笑了:“你倒是挺能干的。还知道在深谷试练之后,同自己的师弟动手了。”
沧澜惊道:“师父,徒儿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三师弟他说话太过分了。”
他已经忘了是自己找应临的麻烦,应临才会反击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应临已经将事情和盘托出。
他说什么,都会有应临的那些话作为一个参照。
“他怎么过分了。”
“他骂徒儿不行。您说一个男人,怎么能够对着另一个人男人说不行。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点上他以为赤松子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在场的长老应该也无从反驳。
没想到赤松子一脸平淡,道:“他说你不行,你就真的不行了吗?”
“没有。”
“这不就结了。他说你,你就说他几句便好了。用得着拿着剑砍他的手臂?他的手可是流了好多血。”
等赤松子说完,沧澜盯着应临的手臂看了许久,他确定应临的手应该是不流血了,他道:“我知道三师弟是我师弟,我没有下狠手的。只是轻轻划伤了三师弟的手臂,不信师父可以检查三师弟的手臂。”
赤松子早前已经检查过应临的手臂了。
他手臂伤得很深,剑刺下去的力度很大,还差一点就伤到骨头了。
可是在沧澜口里,他只是不小心划伤了应临一点点。
赤松子再也不能忍了,他道:“应临你把你的手给你二师兄看看。”
沧澜闻言心道不好,应临的手不是已经被王蕤治好了吗?难道他为了让他倒霉,不惜用剑再次伤了自己的手?
应临将手臂的袖子揭开,很快他的手臂便呈现在沧澜眼前。
他手臂上的伤口从上往下看,还能看到骨头。
不知何时王蕤同萧叙也到了现场。
赤松子见到了王蕤,示意她说话。
王蕤不明所以道:“师父,都已经这么晚了,您叫我来做什么。”
赤松子道:“我叫你来说说,你在深谷历练任务登记处都看到了什么。”
王蕤道:“我看到了什么?”
“你二师兄同三师兄动手打架……”
王蕤瞬间明白了,原来是对着两同门在宗门内部动手打架的一次追究。
王蕤“诶”了一声:“我当是什么事。他们两不是和好了?师父怎么还让我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