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些许浮名不足挂齿!”田丰有点小得意地摆手,不料立马又面色一整地说:“玄德的诗让人倾倒,不过这呈予圣上的象棋却是不妥!”
刘备一见田丰职业病犯了,有点无奈地说:“元皓先生,此地非谈话之所,何不觅一清静处细细道来可好!”
“玄德言之有理!且随吾来!”田丰一看四周,这街中心确实非好去处。身为地主,自然带路先行。
……
“吾的头还在否?”张问跑了很远,才问一众狼狈的手下。
“在,在,只是头巾没了!”一个头脑灵活的狗腿子扯下自家头巾,递给主子,十分媚骨地道。
“哼,田丰,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张问束好散乱的头发,抖了抖微湿的下身,满血复活地哗哗着。却也只敢言田丰,断不敢言那个瞪眼呲牙的家伙。
“公子,大良贤师师祖回来了!”刚送头巾的家伙机智得紧,出谋划策贼溜。
“好,好,看那家伙还敢不敢瞪眼吡牙!走,找师父去!”张问一听,立马觉得可以平推全世界。
……
绿柳山庄,是钜鹿郡城里最有名的地方。可以听曲,可以饮茶,还有美妙而可人的清倌人。只要有钱,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美好。
山庄后头,有水榭楼台,亭边有荷,微风吹过,让人几疑是仙境。刘备错以为到了梦中的江南。
“恶来,吾和元皓先生品杯茶,你防一下生人,非请勿进!”刘备和田丰走进八角亭,一边叮嘱了一下典韦。
“俺晓得,苍蝇也别想飞过来。”典韦虎目一扫,连后园中有几只活物都一目了然。
在类似于典韦这种绝顶高手,别说暗杀,就是潜入他感知范围也不可能。除非修为高过典韦,可惜天下都屈指可数。
“真猛士也!”田丰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道:“恶来真是名符其实呀!”
“猛则猛矣,心有九窍只开八窍啊!”刘备看着洗漱了之后的田丰,嗯,顺眼多了。这才是大才的模样啊。
“人无完人,世上本无完美,玄德你贪得无厌啊!”田丰也心大,一会儿就把挨揍忘在了九天云外。
“人之所以是人,因为有七情六欲呀!这何尝不是人们追求奋斗的动力或目标。”刘备并没有做圣人或圣母的打算。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玄德今年贵庚?”田丰深以为然,不由问起刘备年龄。
“元皓先生,备今年十一岁,过几个月就十二岁了。不知先生?”刘备据实而答。
“早听人言涿县刘备十岁,神童奇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田丰感慨万千地说:“愚兄今年二十一岁,真是痴长白活呀!”
“元皓先生,备想问个私人问题行否?”刘备坐在亭子右边石凳上,等田丰在左边坐定后问。
“玄德但说无妨,为兄知无不言!”田丰端茶,示意两人随意。
“刚才争执是何方神圣?又所为为何?”刘备小饮一口,这茶水算有点茶味。
“唉!”田丰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不外是忌贤妒能的另类版。这又另一个社会现象的缩影。
“如此说来,这张问会有后续动作?他接下来会耍什么手段?”刘备听后,沉吟了一下说:“元皓先生又如何应对?”
“吾也不知道!”田丰有种龙困浅滩,虎落平原之感。田丰叹息了几声又道:“这世道似乎没有道理可讲了,野蛮无知凌架于公平正义之上。”
“元皓先生差矣,此张问若无人默许,他敢动你?先生又非布衣!”刘备直指人心。
田丰有如堤壶灌顶,恍然太悟道:“吾已知矣!可是他们有必要做这么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