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对自己功过相抵没有半点意见,让他继续镇守九江郡也可以。唯有限期让他剿灭蛮族就觉得肝痛。
原本历史中这个时候的卢植身体不好,在为难之际干脆辞官回家休养。而九江郡的蛮族再度出山搔扰,朝廷又把调卢植过来。如此反复,让九江等地区民生凋敝,苦不堪言。
如今卢植身体倍儿棒,根本没有半点请辞九江郡太守的念头,反而在想着如何破局。
卢植思忖良久,以防上次石沉大海的事情重演,就以两族相处事宜书就两份,一份上表圣上,一份递于当朝大尉袁隗。差精壮士卒一人三马急送洛阳。
卢植同时也作了两手准备,万一朝廷不允,也以郡太守名义签之,只要时间一久,两族融合够好,就可造成既成事实。
卢植为国为民义无反顾,幸好派出士卒很快带回了朝廷的旨意,准了卢植所奏!
卢植也很顺利地与柯南和铁北两部签好了盟约书。九江郡的汉族和蛮族问题,算是在双方共同努力下,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历史阶段。至于效果如何,除了双方的相互忍让包容,这得交给时间。
……
卢植在九江郡为国为民义无反顾。而其弟子公孙瓒为孝为情为感恩也义无反顾。
公孙瓒的岳父涿郡太守刘基因得罪宦官集团而获罪,被召回京都洛阳受审。如果说刘基没问题是不可能的,不过当今天下太多数的官吏都多少有问题,关键在于查不查,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按大汉律法,定罪之人押送进京,至亲之人不能陪同。而公孙瓒这家伙实在不放心年事已高的岳父大人独自被押送进京。就打扮成赶车下人,驮着装岳父的囚车一路从涿郡送至京城。
那怕公孙瓒家也是豪族,但是在这大家族扎堆的京城是上不了台面的。公孙瓒本人更是官微人轻说不上话。最终他岳父被判流放边陲日南。
年事已高的刘基别说能否回来,搞不好还没到流放地日南就死在路上。公孙瓒决定陪岳父刘基一路前行。这个时期的公孙瓒是真汉子,真男人!
洛阳城不远处,有山名北芒。公孙瓒决定陪岳父走上流放之路前,在北芒山祭拜祖先。一为辞行,二为祈福。
摆好祭品,诸如肉酒之类。公孙瓒面朝辽东方向硊下,举杯道:“昔为人子,今为人臣,当诣日南。日南瘴气,或恐不还,与先人辞于此。”
公孙瓒再三而拜,慷慨而起。这时有许多人看见,莫不歔欷。公孙瓒义无反顾地陪岳父刘基出洛阳,向日南而去。
公孙瓒的义举考行被诸多大臣上奏于灵帝。在汉代历重孝道,灵帝思虑再三,决定赦免刘基之罪,让其回乡里养颐养天年。而公孙瓒以孝廉为郎,去辽东属国任长史。
公孙瓒一行人才离开洛阳,刚进渑池城就被快马加鞭传来的圣旨召回洛阳。人生际遇之神奇莫过如此!
……
颍川,颍川书院。
田丰已经在颍川书院教书育人快一年,与这群熊孩子相处得很融洽。除了彼此间年龄相差不远,田丰也确实满腹经纶才识不凡。
田丰一边教书育人,一边关心着天下大势。无论是上至朝廷,还是下至黎民百姓,都在无不关注着。
当然,田丰只能通过传言,再加上自己的分析判断。这年代没有媒体,也没有电话或网络等快速的通讯条件。往往一个事件过去了许久才能获悉。
这日,田丰和学生们讲完了正而八经的课题,进入已成惯例的拉票环节,不,是聊八卦,啊,也不是,应该说时对一些时事的看法及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