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可恨!自从饮了这逍遥醇酿,才知以前喝的都是水。再饮如何入口下咽?”关羽捋着长须深有同感地说:“听人道此酒只供逍遥楼,外头是有钱也买不到。也不知何人所酿,会如此折磨人!”
“这酿酒之人即逍遥酒楼幕后之人。小弟倒认识!”张飞虎目圆睁地说。刘备十年前的模样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嗯,还说自己小器来着。
“谁?如此奇人从未听翼德贤弟提起过!”关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凭张飞爱酒之性,岂有不找这认识的酿酒之人?
张飞看了眼关羽,仰头把最后一口酒饮下,还摇了摇酒坛,确定没有一滴了才放下。叹口气站起说:“这个人十年前小弟就认识,小弟说出来云长兄也会知道。”
“我也知道?可是没半点印象呀?”关羽睁开了丹凤眼,皱了下卧蚕眉说:“贤弟逗为兄了!”
“逍遥侯刘备刘玄德!云长兄会不知?”张飞恨意十足地说:“这个家伙十年前来咱家,留下首诗,还道十年来找我,如今十年期至,未见其人,只闻其事迹。”
“哦!涿县奇才刘备!这人为兄自然知道,却不识其人。更不知与贤弟有如此渊源。”关羽恍然大悟,点头道:“为兄最欣赏刘备送他师兄的那首,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这才是男儿该为之事!”
关羽言罢,也霍地站了起来,对张飞道:“可恨你我兄弟空有一身本事,却报国无门,上进无路。为兄更是有命案在身,如之奈何!”
“云长兄勿急,近年天灾频发,诸多州郡颗粒无收,四处贼寇为祸。总会有咱们兄弟大展身手之时。”张飞知道关羽无用武之地的窘迫。不无安慰地说道:“咱涿郡算好的了,波及不大,只是多了许多逃荒的人。”
“翼德贤弟去忙吧,为兄没事,只是因诗而感慨罢了!”关羽轻合双眼,恢复了常态下逐客令:“多谢贤弟美酒!”
张飞知晓关羽想静静,点点头,收拾着肉盒和酒坛,挥挥手飘然远去。
时近响午,初春的阳光酒满观音街。来往的人郡步履轻盈地行走于春光中。
……
“侯爷,真不好意思,不知犬子为何迟迟未归,让你久候啦!”张父眼看时近响午,刘备都等了两个时辰,心中过意不去。
“不急不急,贵公子肯定是在与挚友促膝长谈。贵公子真乃性情中人,值得等候!”刘备一点也不急地说:“大叔若有事,还请自便,等等挺好!”
“无事无事!”张父见刘备情真意切毫无作假,也便放下了悬着心,死命叫下人轮番上点心汤茶。
“侯爷好威风,都让琰儿心中忐忑也!”蔡琰歪着小脑袋轻声地打趣道:“连琰儿都忍不住期盼张家少主回归,到底是何等样人,让师兄如此耐心!”
刘备白了眼蔡琰,坚决不答话。惹得黄彩蝶掩嘴轻笑,也不知小侠女所笑为何?
“公子,俺和颜弟去外面走走可否?”典韦实在呆不下去,这后院的桃花苞又有啥好瞧的?典韦不明白。颜良自然也差不多,只是俩货都不肯表现出来。
刘备意味莫名地瞧了俩货一眼,摆摆手,解放了他们。侧头对两个小丫头说:“你们要不要跟去?”
刘备话音未落,黄彩蝶已经如一只美丽的蝴蝶翩翩飞去,跟着典韦和颜良后头。
“无妨,琰儿陪师兄赏花即可!”蔡琰浅浅一笑,连春光地刹时黯淡!
“嗯!”刘备连忙转过头,端起微凉的汤茶饮了起来。左顾而言其它地说:“记得琰儿也是丹青妙手,可得把这春光挽留一二。”
“挽留春光在于人,用心春常在!”蔡琰美目凝视桃林说:“春光易逝,人儿会老,唯有记忆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