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吾亦知道就算天下的资源重新分配,若干年后又会出现不同的阶级。一样有贫富差距,同样社会地位会悬殊。”李儒有若叹息地说。
李儒饮尽了小坛中的酒,却没有把这精巧的小酒坛扔掉,而是系于腰间才接着说:“我也许不能打破这轮回,但是有机会一定创造一次资源重新分配的天下。虽九死而无悔,那怕遗臭万年也不惜!”
“文优既然知道不从根本上改变无法达到所希望的,何不从开民智方便着手呢?这本非一己之力能达成之事业,我诚心希望,亦衷心邀请志同道合之士共同努力!”刘备最后犹不死心地说:“文优就是我竭诚欢迎的不世之才!”
“谢谢玄德厚爱,我恐要让君失望了,咱们还是各行其道吧!假如我失败而且没死,一定会来玄德处看看可好?”李儒眼神有点迷离地说:“太多人前道貌岸然,人后却蝇营狗苟,不弄死几个难消心头之恨!”
“对啦,张角这家伙所提的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之革天之举倒是有几分可取之处!”李儒站起身又有些莫名地说:“起风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刘备也跟着站起来说:“我们不也在谈变天之壮举么!”
“嗯,我们就看看张角革天之路能走多远吧!”李儒说完拱拱手,洒脱而去。
……
豫州,颍川,长社。
皇甫嵩与朱儁正在商议军情。两位名将都觉得时机成熟了,是该用一场胜利唤起大家的斗志和热情。
“临阵者不外是指挥调度,配以奇谋取胜。不知公伟又何妙计?”皇甫嵩笑问:“贼势太盛,一般计谋未必有效。”
“计谋不外是利用资源,人力物力,地形和自然环境。”朱儁智珠在握地说:“城外贼众,必计设连环才行。我等必利用有限的资源合理安排,再设以奇谋!诸如埋伏,军阵,水火风沙雾之助等。”
“义真兄前几日所提议的火攻就很好。贼依草而建营,近又风起,只需等到风向偏北即可施行。”朱儁最后道:“水火最无情,风亦助其威。只是有伤天和!”
黄巾军主要营寨是偏北而建,只有刮偏北风火计才能达到理想效果。其实以黄巾军五十万众,团团包围长社,除非以长社城池为中心四面刮大风才可能一把火烧死黄巾军。
“公伟兄言之有理!不过君太仁慈,兵者本凶,为天下万民计,讨贼不必讲究这么多。”皇甫嵩有点不把黄巾军当人看地说:“咱们好好合计下,等风向一变立马破贼!”
两人之后仔细推演了一翻,把他们认为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考虑针对策略。不过有句话说人算不如天算,战场很难尽人意。
三天后,风渐大,风向也如两人希望的那样向北而吹。皇甫嵩和朱儁立即击鼓升帐,聚一众将校密议破敌。
经众人商议,皇甫嵩带六马之兵力当夜丑时出城破敌,朱儁率余部守城及接应。一众将校皆有安排,各自行动不提。
长社城外,黄巾军亦聚众议事。以张梁,张宝,波才为主,还有大小渠帅十几名。
以地公将为主的张宝首先开口道:“我等五十万众围住长社小城,就是一日之粮草消耗也非小事。不如早作论断,弃之长社再图他地。”
“地公将军言之有理,我也认为再围长社无益,就算城破也得不偿失。何况有皇甫,朱等自命名将的两个贼官率八万余众坚守!大家以为如何?”人公将军张梁接腔道。
本来波才只是与皇甫等人相峙于长社,就算围困也不严实,皇甫等人随时可以突围。不过张梁和张宝率众来了以后,长社是蚊子都飞不出来了。
“两位将军说得都在理,而我等又该向何处呢?攻城不利,不攻城又吃什么?我处粮草已剩不多!”波才点点头道:“困兽犹斗,还得谨防长社内的贼官兵使诈!”
如果说张梁,张宝只是对兵法只是略懂皮毛,那么波才算有几分真才实学。能一举打败朱儁部,自非幸致。
“波才太小心啦!但凡用计不外是水淹火烧及埋伏。这长社附近可没有多少水源,水淹不可能。火烧嘛,还得风向。至于埋伏,呵呵!”张宝胸有成竹地说:“我认为打仗打的还是硬实力!”
“没错没错,任是千般计谋,最后免不了刀对刀枪对枪。本将军还真不信贼官兵八万杀得过五十万!”张梁也十分自信地说:“不是谁都是淮阴侯!淮阴侯将兵还多多益善呢!”
“呃!”波才被这两兄弟噎得没法接腔,半响才道:“小心无大错!”
蛇无头不行,但是九头蛇也不好行走。五十万黄巾军说是以张宝为主,但是仍然令出多门。不说大小十几个渠帅都有自己的手下,就是张梁和波才也都有自己一批铁杆亲信。不可能统一行动听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