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裴元绍是鬼迷心窍,或者说杜月生得太美,美到色不迷人人自迷。裴元绍是一门心思想获得美人垂青,心甘情愿伺候自己。
“谢谢寨主体谅奴家!”杜月再次盈盈一礼道:“要奴家顺从可以,不过有个小小要求,不知寨主可否答应?”
杜月不想多说什么,委实一言难尽。虽然说杜月早许秦家,但是一直没有过门。杜月曾对秦宜禄要求,无官无职就不要迎娶自己。
秦宜禄家是不错,可是秦宜禄是一介白身。不料这货一听杜月之言,竟然二话不说就答应。在通过各种关系入仕无果后,就在今年黄巾起事后,这家伙屁颠屁颠地参加皇甫嵩部,以期立些军功得个一官半职。
杜月只所以提这么个要求,是因为心中有个人,也曾答应自己,一旦有出人头地之日就会来接自己。
杜月忘不了这个为自己不惜血溅五步之人。更期待在此期间这个人能先一步来到自己身边。杜月知道希望渺茫,却也愿意等待,更相信会有奇迹出现。
诸如如此种种,杜月自然无法言表,只能化为幽幽一叹!却也让人心神皆醉,裴元绍就是如此!
“但说无妨!”裴元绍心痒难熬地说:“只要美人儿顺从于我,什么条件只管提!”
“要奴家相从并无不可,只需寨主把我母亲放了,让她去新兴云中秦取得一纸休书,奴家才名正言顺做寨主的压寨夫人不是!”杜月一副为两人着想的语气道:“奴家一介弱女子,又不会跑,寨主等些时日又何防!”
“这个!”裴元绍不由沉吟起来,心中恨不得今夜就成其好事,却也不想让美人儿认为自己猴急。
“此去云中来回可得不少时日,你母又是女流,路途也不平静,万一旷时日久有误佳期就不好了!”裴元绍分析道:“不如我们玉成好事,一边慢慢等也行啊!”
“寨主,奴家虽是一介女流,却也极重名份声誉!”杜月正色道:“小女子别无他长,咬舌自尽还是做得到的!”
裴元绍一听,吓得双手乱摇,怎么舍得如此迷人的尤物香消玉坠。被美色迷住了的裴元绍答应了下来,第二天天刚亮就释放杜月之母,每天蹲在杜月身边数日子,苦苦等待其母送来秦家的休书。
只有杜月知道,这等待是遥遥无期的。秦宜禄不在家,怎么可能有休书?杜月不过是用缓兵之计,再次盼望奇迹出现!
裴元绍休书没等来,却先面对了兄弟周仓的诘问。两人为此事大吵了一架,让本就不和谐的关系彻底破裂。
周仓一直对裴元绍这帮人不闻不问,还是手下闲聊时说起裴帅下山打劫了,还带回个绝色美人。
周仓一听不干了,直接找到裴元绍质问道:“劫富济贫我老周不反对,但是打劫时灭人全家抢人妻女就是你老裴不对了!”
“难道只能让别人杀我?美女那个不爱!”裴元绍不以为意地回应:“老周,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从此互不相干。”
裴元绍与周仓的关系从共患难的战友,早就进入路人甲乙的关系。不过裴元绍这次明白地说了出来,至此两人彻底恩断义绝。
“好,好!”周仓怒极反笑,指着裴元绍道:“你忘了参加黄巾的本意,忘了曾经的誓言。我会带我的兄弟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你必须放了人家妻女!”
如果说周仓折伙要求分一半钱粮,裴元绍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是要他放走美人儿杜月,除非天公将军三兄弟来说。
“如果你老裴不放心,别怪我老周不客气!”周仓见裴元绍支支唔唔不愿意,狠声道:“三天,给你三天时间!我老周说到做到!”
“你既然如此咄咄逼人,可别怪我了!”裴元绍看着周仓离去,眼光中闪过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