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龙动了下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在归途中,拓跋龙已经后悔得想跳马自杀。
“骑兵攻城?谁给你的信心?”拓跋铁平静地说:“你嫌你大哥死了不够,还要狼牙勇士们陪葬?我鲜卑部落有多少人?汉室又有多少人?”
“单于,拓跋龙请求一死!”拓跋龙低头,脑中什么念头都没有。
“死?”拓跋铁叹了口气,站起身,从小土坡上走了下来,似乎自言自语地说:“经过思考,我明白了许多。此次举兵图汉就是个错误,不管结果如何,鲜卑部落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目前大汉不是我们鲜卑部落能惹的。大汉可以输得起,而我们输一次就会灭族。”拓跋铁自顾自语:“何况我们内部也是貌合神离,周边又有匈奴,羌人,乌桓等等在虎视耽耽。他们时刻在想吞食瓜分我们鲜卑部落。也许现在就已经在行动了。”
拓跋龙是勇敢,却不是会思考的人。更别说是拓跋铁说的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拓跋龙从来认为拳头就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谋划策略那是什么?鬼才知道。
“龙儿,我知道你听不懂,也永远不会明白。我只想告诉你,一头狼永远不可能战胜一头狮子。那怕现在这头狮子有点不舒服,却依然可以一掌拍死这头狼!”拓跋铁用从不曾有过亲切语气和称呼说道:“明白吗?”
“单于……!”拓跋龙有种很哭的冲动。
“传我命令,起营拔寨率部回家!”拓跋铁意兴栅栏地说:“龙儿,回家就解散其他部落的兵马,我拓跋氏部落的兵马就由你统领。”
“单于,龙儿怕难以担此重仼。龙儿愿全心全意辅佐之!”拓跋龙懵逼了,原以必受重重的责罚,不料却是个这样的结果。
“我会老,会死!”拓跋铁波澜不惊地说:“拓跋氏部落需要年轻人来领导。你大哥死了,你向来比他强!”
“……”拓跋龙默然地点头应下,心中暗暗发誓,必带领拓跋氏部落走向辉煌,必为大哥拓跋虎报仇!
“好!”拓跋铁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却告诫地说:“龙儿,有三点我必须要交待,你仔细听着,记住,做到!”
“其一,不准为拓跋虎报仇,别说行动,连念头也要熄灭。其二,小心檀石氏部落。其三,不参与周边部落的纷争。”拓跋铁严厉地说:“有一条没做到,拓跋氏部落就会灰飞烟灭!”
“呃!”拓跋龙差点被噎死。他对第一条是愤怒,对第二条是不解,只有第三条算是明白。
有仇不报枉为人,拓跋虎不但死了,连坐骑都被抢走了。如此奇耻大辱,叫人如忍得了?
檀石氏部落,在鲜卑诸多部落中,是个小而不起眼的小部落。拓跋龙不明白拓跋铁为何会如此重视。
至于周边如匈奴,羌人,乌桓等的纷争。拓跋龙也认为没有参与的意义和必要。最多是井水不犯河水,划界而处。
“不明白?不理解是吧?”拓跋铁一副了然的神色说:“这都不重要。现在你只要照做就行,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
两人终于结束了这鸡同鸭讲的谈话。然后就是起营拔寨,二十几万大军回归草原。似乎从来没出现过。
……
张飞收服了乌骓神驹,还赐名追玉,这心情好得无法用言语表达。压根儿没想过因为自己而惹了多大的麻烦。
当然,捅死个进犯大汉的胡族小头目,抢了他一匹马。对于张飞,或同伙颜良,文丑等人来说。这也是事?来犯大汉者,就要有死的觉悟。嗯,也确实如此!
张飞心情一好,自然就信马由缰。追玉马儿通灵,对新主人张飞的心情十分理解,就那么慢悠悠地走着。
本来之前一人一马就跑了有点远,这下慢慢的回走,直到夕阳西下时也没回到马城。甚至走到这里,张飞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嗯,一座不小的山峰下。
“别逼我!”一声清脆的高叫,把坐在追玉马上闭目养神的张飞惊得不轻,差点儿就从马上滚了下来。张飞端正了一下身形,驾着追玉寻声而去。
拐了个小弯,只见山间一处空旷地上,几十个抡刀举枪的凶猛汉子,正围着一个年约十六七岁左右的年轻人。
离得有点远,张飞看不清年轻人的面目。只可见这少年一身银色铠甲,背负长弓,腰别一壶箭羽,手掌一把银枪。嗯,最引人注目的是胯下那匹雪白的马。
好马,宝马!通体上下一色雪白,就没半根杂毛。尤其脖子处一圈特别长的毛儿,犹如雄狮一般!头至尾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能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有名曰照夜玉狮子。
这照夜玉狮子原产于西域,是马中极品中的极品。是具有奇特力量的神驹,真是踏雾登云气力长。甚至传说此马晚上会散发银白色的光泽。
“好马!”张飞对人不感兴趣,却对这匹雪白的照夜玉狮子大感兴趣。这与武将爱宝马有关,最主要是张飞刚获得一匹神驹,这里又看见一匹神驹,自然特别关注。
应该说照夜玉狮子和张飞的踏雪乌骓马,张宁的血汗宝马,董卓的赤兔马都是宝马中的极品。刘备的青骢马也是千里马,相比就差一点。
“逼你?”这群猛汉中的头目挥舞着大刀咆哮着:“识相的,把马留下!不然,可别怪大爷把你英俊的模样划得你爹娘都不识!”
“好!就问我伙计答不答应!”少年不怒反笑,一抖手中闪银枪,耍了个枪法说:“你们一起上吧!”
“咦!”远处的张飞不由轻咦出声。他刚才只注意马儿,现在才感知少年散发出来的气势。妥妥的内气外放境界之巅峰气息。
张飞本以为自己二十岁不到达内气外放境界够逆天了。不料眼前这少年比自己还妖孽,不但进入内气外放境界,而且比自己还强上那么一丢丢。
“谁?藏头缩尾算什么好汉?”少年回头向张飞藏身处叫道:“出来吧,一起上也无妨!”
“好个英姿勃发的少年英雄!”张飞见少年回头,不由暗赞一声。此少年脸如冠玉,星目剑眉,唇红齿白,尤其一股凛然正气透体而出,更添三分英气。
“误会,误会!”张飞持长矛贴于背后,驾着追玉向场中而去,开口道:“我只是路过,你们继续,继续!”
这下可把当场几十个想围攻少年的猛汉气势为之一泄。这与正在做那啥时被人突然打断一样,是男人就不高兴,何况还是一群猛汉。
猛汉们正想咒骂张飞,可是一见张飞的坐骑追玉马儿,不由手舞足蹈,其头目大叫:“路过的家伙,把马留下,大爷不追究你的责任!”
“责任?”张飞一乐,笑吟吟地说:“老子路过关你们这群强盗鸟事!别逼我!”
张飞有意模仿刚才少年的语气,惹得少年忍不住笑出了声。
“滚!”猛汉的头目差点气得岔气,被两个少年先后威胁,不由双目圆睁,凶象毕露吼叫:“都留下马,滚!饶你们不死!”
张飞是生得威武,还有几份铁血的军人气质。不过这年龄摆在这儿,十八岁左右的人,怎么看也是少年。
“咋样?你上还是我上?”张飞浑然不把一伙强人放在眼中,而是和少年商量着。
少年自见张飞,心中也暗赞好一个威风凛凛英雄好汉。闻言笑了笑道:“随便,要不比一比!”
“哦,如何比法?”张飞饶有兴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