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和把刘备三人送到双峰别院门口就自行离开了。典韦也在院外守护,只有刘备和蔡琰进入双峰别院。
“宁儿姐,宁儿姐!”蔡琰一边轻轻叫唤,一边用玉手儿轻轻敲着张宁闺房的门。
“琰儿妹子,进来吧,门没闩。”房内传来张宁有气无力的声音。
蔡琰推开门,与刘备相偕而入。张宁正坐在梳妆台桌前不知所思,闻声转首,讶然地说:“侯爷驾临,是兴师问罪么?”
“宁儿姐,你说什么呢?”蔡琰向前伏在张宁背上,撒着小娇儿说:“我和师兄就是来看看你!”
“是呀,贤师之仙世,实非人力可改变。还望宁儿姑娘节哀顺变,好好生活保重身体才好。”刘备叹了口气说:“贤师毕生之愿不就是让大家生活更好么!”
“为了大家好又有什么用?”张宁冷笑一声说:“世人皆以成败论英难,父亲死了也被枭首。黄巾军就是反贼,就是叛逆!”
“宁儿姐,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不知道,但是师兄从来没把黄巾军兄弟们当反贼叛逆。”蔡琰摇着张宁的双肩说:“如果说宁儿姐你自暴自弃,岂不辜负师兄和你父亲么?”
“诶!”张宁叹息了一声,伸出右手捏了下蔡琰左边的脸蛋说:“琰儿妹子这张嘴呀!姐只是心情烦闷,并没有怪谁,自家人知自家事。从父亲起事始,我就知道会有今天,我能侥幸活下来也全赖侯爷所赐。”
“宁儿姑娘大可不必这样想,我认为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力。”刘备认真地说:“不可否认,我之所以帮助贤师庇护姑娘等人,也有一定私心。”
不论目的什么,又或者说动机是什么。无论说得多冠冕堂皇,多伟大高尚,私心就是私心。就像以爱为命去伤害他人一样,伤害了就是伤害。刘备从来不刷避讳这点。
“侯爷别说了,我知道。”张宁站起身,拉着蔡琰的小手,目视刘备道:“相比于世上那些口里仁义道德,私底却肮脏无比的所谓正人君子,侯爷比他们强千百倍。就算我和这些黄巾兄弟被侯爷利用也心甘情愿。何况侯爷仁至义尽做得很好!”
张宁对刘备的主张和志向都是十分清楚的。刘备对黄巾军的态度和安置也看在眼里。张宁是十分满意和赞赏。对于张宁而言,身为女儿家,无所谓野心和政治诉求。所有幸存的黄巾军能安居乐业就是她最大的心愿。
也正因为张宁觉得刘备善待黄巾军,也能做到让黄巾军很好地生活下去,张宁才有空黯然神伤悲春伤秋,思念父亲及哀伤至亲之人的逝去。
“宁儿姑娘,我做得再好,这么多黄巾兄弟还得有个主心骨才成。宁儿姑娘生活得幸福快乐,所有黄巾兄弟们才会幸福快乐。”刘备煞有其事地说:“你就是所有黄巾兄弟的风向标。”
“榜样的力量?”张宁舒眉一笑,对蔡琰说:“你家师兄这算道德绑架么?人家只是一弱女子好吧?我也想找个人疼爱我,我肩负不了这么多。”
“只要宁儿姐能开心快乐,就算道德绑架也挺好!”蔡琰也浅浅一笑说:“在琰儿心目中,宁儿姐可是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尤其骑上胭脂马,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羡慕和向往!”
“琰儿妹子你就别羡慕了,你可是当今天下独一无二的小美女才女,别的女人想学都学不来。”张宁拍了拍高耸的胸部说:“好啦,被你们两个打败了,我现在心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