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万万不可!”赵云霍地站起身施礼道:“将军乃数十万幽州军主帅,岂可轻言率部出击。将军你只需坐镇荨岭大营,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子龙呀,我何尝不想如此。可是我只会带头杀敌冲锋。”公孙瓒大咧咧地说:“等胡狗打上门来,真是憋屈。子龙你出个主意,让我们杀个痛快!”
“呃!”赵云也是忠言而谏,要赵云出谋划策,这与没牛抓匹马耕田没什么区别。如果说十年后的赵云还能拿个主意,现在嘛,领支兵马打个局部战役还行。
“哎呀!你们想这么多做什么?”这时张飞站起身,施了一礼,大手一挥道:“胡狗要入幽州,从上谷和代郡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上谷的马城,二是代郡的问城。我们分兵守之就没错!”
幽州大部分都是山岭,还有部分长城为阻。外族大队人马要进入幽州,选择的路线和地点有限。这时代的山岭都是处于原始生态,大队人马很难通过。
上谷的马城就是之前颜良和文丑血战之地。城小墙矮,又是边防要塞。是外族兵马入侵的首选之地。而青城是代郡怀安县的一个边防小城,比马城大点。也是外敌入侵代郡的不二之选。
“大哥常说换位思考,我觉得如果胡狗只有从这两处进兵。当然,胡狗从荆棘满途的山间小道摸过来就当我没说。”张飞补充道:“广洒斥候探子,以防万一!”
“翼德一句惊醒梦中人呀!善!”公孙瓒双眼一亮,十分赞赏地说:“我幽州又不是一马平川,众将听令。”
公孙瓒命令颜良,文丑,张飞三人率二万人马赴马城驻防。关靖,严刚率三万人马赴青城驻防。赵云率白马义从及本部共二万兵马相机接应两路。公孙瓒及五万大军坐镇荨岭大本营指挥调度。
军令一下,整个荨岭军营动了起来。一会儿功夫,张飞哥仨率二万人马出荨岭,向马城而去。关靖和严刚率三万人马向青城而去。一时间幽州战云密布。
赵云回到营帐,就让亲卫把麾下将校们召了过来。这是赵云临战前的习惯,集思广益,免得战时队伍无所适从。尤其是赵云麾下山头不少,不磨合都不行。
没过多久,如张三,李四,李条,司马俱,徐和,拓拔龙,老胡,老张等百夫长都来了。让赵云没想到的是张宁和樊轻衣也一身绒装来了。
没办法,赵云的左手边第一席位是张宁,第二席位是徐和,第三是老张。右手边第一个席位是樊轻衣,第二席位是老胡,第三席位是拓拔龙。
“闲话不说,这次鲜卑和北匈奴十余万兵马犯我幽州。我部的作战任务是接应马城和青城的两路兵马。”赵云待众人坐定后就开口道:“拓拔将军熟悉鲜卑诸部,就由他先介绍一下。”
“将军,各位同僚!”拓拔龙施了一礼,也没站起来,就把他所知的情况大约讲了一遍。重点是介绍现在鲜卑的主要将领和兵马精锐程度。
现在鲜卑部落在拓拔铁殆亡后,单于是宇文氏部落的一个叫宇文牛的人。宇文牛三十七八岁,有万夫不当之勇。其宇文家还有十个号称宇文十虎的部落勇士,都是勇猛善战的家伙。
而在鲜卑兵马中监军的北匈奴将领,是有号称北匈奴第一个高手的呼延怀。其人是北匈奴王室族人,三十几岁,也是北匈奴人中为数不多的内气外放境界巅峰状态者。
“总的来说,现在的宇文氏所统鲜卑兵马,要比以前拓拔氏所统的鲜卑兵马要少,也弱一线。”拓拔龙强忍悲痛,最后总结说:“北匈奴兵马却很强,只比白马义从弱一线。”
“嗯,拓拔将军,你认为他们会两路同时强攻,还是会一路佯攻一路主攻。”赵云点点头,十分谦逊地问道。
“将军,两路强攻不可能。如果依末将愚见,青城会是佯攻,马城才是主攻方向。”拓拔龙想了想说:“青城易守难攻,马城更容易攻打。”
“拓拔将军言之有理!”赵云扫视了大伙儿一眼说:“还有谁有什么要补充,或者说建议么?”
“将军!”赵云右手的张宁正色施了一礼道:“我不是想补充什么,也不是说建议。我只是想说一个感觉,直觉。”
“张将军请说。”赵云并没因为张宁是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女友,而不喜或如何,反而十分有礼地让张宁发言。张宁是刘备亲封的校尉,叫声张将军也正常。
“从并凉两州的战况和形势来看,外胡兵马都是试探性进攻。或者说背后的北匈奴在看汉室的反应。”张宁分析道:“所以说都是佯攻,至于说到底会打到什么程度?应该以拉到仇恨为止。”
“张将军是认为北匈奴为了让诸胡对我大汉都同仇敌忾?”那咱赵云心中早有数,也对张宁的兰心慧质十分欣赏。
赵云也知道张宁这都是身为黄巾军大小姐,一路斗争下来的经验智慧之所得。而张宁所说一点也没错,北匈奴的呼延储还真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呼延储借汉室之手削弱杂胡,便于北匈奴掌控诸胡。最好是同仇敌忾对付汉室。呼延储并不准备现在与汉室全面开战,他也在等待。等待汉室更乱,崩塌了更好。那时才是北匈奴剑指中原之日。
“对!汉室和北匈奴之间有一场大决战,会决定北方草原的归属,以及北方诸胡的命运。”赵宁肯定地说:“但是绝对不是现在,最少是幽并凉三州兵马减少或削弱之时。”
“幽并凉三州兵马发生大变故?”赵云自言自语地说:“除非是……”
“别吞吞吐吐的!”张宁毫不在意地说:“洛阳巨变,逐鹿中原。这有什么好忌讳的!”
赵云抚额,帐中众人皆默然。
……
在荨岭至马城的道上,张飞哥仨正在一边行军一边闲聊。不论是杂胡兵马还是北匈奴兵马,对于哥仨来说都没当成对手。这不是自负,而是自信!
“公骥,十几万胡狗,这回可以杀个痛快了。”张飞连丈八蛇矛也扔给亲卫扛着,就甩手信马由缰地胡说八道。
“宝马就宝马!”颜良答非所问地说:“翼德,你没觉得子龙麾下这拓拔龙有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