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盟主,后会有期。”刘备在次日一早,就起营拔寨,袁绍十分客气地将刘备礼送出洛阳城,刘备挥手作别。
“玄德好走,后会有期。”袁绍笑如春风般地也挥手道:“天下英雄,唯玄德与我也!”
“呃!”刘备闻言,浑身一阵恶寒,却不得不万分虚情假意地说:“天下英雄唯盟主也!”
刘备说完,策马狂奔而去,真怕被袁绍这二货感染。目空一切,自我良好,这妥妥的是一种感觉,绝对可以被传染。
“咦!不是说骑术差么?”袁绍被刘备策马狂奔给弄懵了,似乎才听刘备说的,袁绍一愣又笑:“看来刘备是被自己夸成这样,也太喜形于色了,不过这样也好!”
袁绍一直在心里看不起刘备的出身,连寒门都算不上,那怕今时今日刘备带甲数十万,袁绍还是看不起刘备。只认为刘备踩了狗屎罢了。
在一直受着世家精英教育的袁绍看来,刘备这样出身的人,会经不起荣华富贵的诱惑和考验,一有机会享受就会沉溺其中。这不,自己只夸夸他刘备,刘备就乱了。
对于袁绍这种心理和想法,刘备是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也就会说声正合我意。轻视对手或看轻对手,都会付出血的代价和教训,甚至赔上性命也正常。
“本初兄,笑什么呢?”许攸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袁绍身边,不解地说:“想他刘备不过是织鞋贩履之辈,本初又何苦付其军七个月用度之粮草辎重,岂不太高抬了这一时得意之徒。”
“是呀,我们的粮食都不多了。”袁绍笑意不减地说:“刘备是不怎么样,可是其麾下的文武都不简单,为了免得多生事端,就当打发一群凶横的乞丐吧!”
“主公英明!一批粮草辎重换可立百世基业的百万之众,以及两座雄关,我想不出有什么不值的。”郭图也如幽灵般出现,极其恭敬地说:“刘备麾下皆豺狼虎豹之辈,呆久了不知会横生多少枝节,走了好,走了好!”
“嗯!说说如何解决我们粮草物资不足。”袁绍看了眼许攸和郭图,心中自分别。应该说人呵,就怕对比,一对比就有伤害。最少近来袁绍对许攸这个发小就有不少看法,也认为郭图是个妙人,有引为心腹谋臣的趋势。
“一如之前,本初一声令下,有的是粮食物资涌进洛阳。”许攸不带气喘地说。这货算是深知袁家的底子有多么的雄厚,才如此理所当然地叫嚣。
袁绍对许攸之说不置可否,转头对郭图说:“公则,可另有他法么?”
郭图完全不顾许攸阴晴变幻的脸色,对袁绍作揖为礼道:“主公,九州之首冀州,更是当今天下最富庶之州。冀州韩馥乃一清谈之腐儒,主公修书一封命其资助一二,谅他也不敢不火速送来。”
“这样不好吧?”袁绍故作沉吟状说:“此番讨董,文节多有资助,也率部刚回冀州。我现在又讨要粮物,岂不让世人笑话于我?”
“主公差矣!主公讨要的不是区区钱粮,乃是九州之首冀州也!”郭图阴笑了几声说:“当主公坐洛阳,控司隶,据冀州,与豫州遥相呼应,谁又敢说半句不是,天下人也得仰主公鼻息啊!”
“好!图大事者乃不拘小节。公则,就由你走一趟冀州,由你全权处置。”袁绍语重心长地说:“我要一个完整而富硕的冀州!”
……
“大哥,大哥!”刘备策马跑得有点远,人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好被张飞一把勒住了缰绳,才停了下来。
“等等!让我歇口气再说。”刘备下得马,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块上,没有半点形象和气度地双手乱摇,止住了张口欲炸雷的张飞。
“哦!”张飞点点头,也坐在了石块上,还不忘为刘备轻轻地捶着背。这让刘备深切体会了一把张飞的粗中有细,这猛货还挺体贴人的嘛。
“哈哈!”缓步而来的荀彧见状大笑,看了刘备几眼才说:“我听翼德将军说侯爷首战黄巾程志远,以我方无损而阵斩贼首降其部五万余,但是侯爷就没停过呕吐,看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