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营寨中的徐荣听得营寨外吕布的叫骂声,也领着一支约三千左右的兵马,出营寨来到两军阵前。
吕布见出营的是徐荣,倒也停止了叫骂,心平气和地说:“徐将军,不知为何兵犯长安?”
吕布是有点二,却敬重强者。徐荣个人武力值不高,但是其统帅领兵的能力是顶尖的。在徐荣统兵守虎牢关时,吕布就深知徐荣统兵之能。
“温侯,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徐荣难得一笑道:“当日不想生灵涂炭,故我等率兵撤出长安退回凉州。不意王允匹夫不知好歹,大赦天下独不赦我西凉诸将。”
吕布对事情的前因后果知之甚详,不由沉默了片刻才说:“徐将军,你等率兵而来即造反,你可知道后果是诛灭九族。如果现在退兵,一切还好说,不然,悔之晚矣!”
徐荣不由仔细看了看吕布数眼,目露惊奇之色道:“温侯,易位而处,你会如何应对?温侯会甘心赴死?还是执戟一战?这不用我说了吧!”
徐荣不等吕布回话,接着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温侯,此次我等率兵而来,只求当今圣上交出杀害太师的王允和赦我西凉军及西凉诸将。不然,还是战场上决定吧!”
“徐将军,那就是没得谈了?”吕布知道交出王允是不可能的,要皇帝朝令夕改也不易,见徐荣神色肯定,也不想多费口舌道:“要战便战吧!”
“好,我也想和温侯及温侯所率的并州狼骑较量下!温侯好好准备吧!”徐荣说完,拨马退回营寨。要说和吕布斗将,徐荣还不想送人头。
“哼!”吕布目送徐荣回营,最终只好悻悻退兵回营寨。吕布是真想一露身手,杀上几个西凉将校什么的,这自然不可能的。吕布也不会傻得带兵冲营寨,打不打得过两说,这箭靶子吕布也不想当。
吕布回到自家营帐,有点垂头丧气,甚至陈宫走了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我的温侯怎么啦?”陈宫自顾在吕布的主帐中寻了个席位坐下,开口道:“我想温侯不是因为没打成而这样,是想三夫人了吧?”
“这你也知道?”吕布有如被人踩了尾巴,刚才吕布发呆时还真是满脑子家人,尤其是貂蝉和女儿。吕布深刻怀疑陈宫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不过也没否认。
陈宫摇了摇手说:“人之常情罢了,我也算了解你。说正事吧,你刚才挑战可见西凉诸将?”
吕布想了想说:“无有,只见徐荣一人,别说李榷,郭汜那几个家伙,连之前与李肃交战的牛辅也不见。”
“糟了,西凉军分兵了,其他西凉将领已经到长安城下去了。”陈宫后知后觉地说:“虽然说长安城一时不会失守,但是我们迟早要背腹受敌。”
去长安的路不少,有大有小,吕布军无法阻止西凉军接近长安城。陈宫有所防备,但是架不住路多,西凉军更多。
“什么?”吕布长身而起,略显焦躁地说:“公台你是安排了恭正留守长安城,可是我还是不放心,要不我们撤兵吧?等背腹受敌就晚了!”
吕布不是不相信守长安城的朱儁和高顺,而是关心则乱。谁都知道吕布看重家人,何况貂蝉还在长安城内。对于现在的吕布而言,谁当皇帝,谁掌权,甚至与西凉军的胜负,都不及家人的安全来得重要。
“不可!”陈宫皱着眉头说:“现在撤兵正好中对方下怀,回途中少不了有伏兵。奉先勿急,让我想想。”
“快想,快想!”吕布在帐中来回走动着,却也相信陈宫所言,万一中伏就不好了,只好催促着陈宫快想对策。
“在想好应对之策前,西凉军应该马上要来挑战了!”陈宫笑了笑说:“奉先你必须好好打,别让对方看出你想撤兵之意。”
不等吕布回话,有探子冲进帐来,言西凉军前来挑战。陈宫与吕布对视一眼,吕布点了点头,率兵出营而去。
好家伙,吕布驾着赤兔马来到营前一看,约有二万余西凉铁骑列阵于空旷处,腾空而起的杀气铺天盖地,阵中正是徐荣及其亲卫。
“徐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吕布谨记陈宫的话,神色自若地执戟指着徐荣大叫:“刚才我领兵挑战,你避而不战。现在倒好,又在我营前排兵布阵,是欺我手中方天画戟不利乎?”
“温侯乃天下第一英雄,我寻思着不与温侯打一场实在遗憾,故也不等明天了。”徐荣其实是奉贾诩之命来打探虚实,所谓天下第一英雄,是满足吕布的虚荣心罢了。或者说是借口和说词。
还别说,吕布就吃这一套,何况是徐荣所说,吕布十分受用地说:“好说,好说,徐将军准备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