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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战鼓声声中,袁军大举攻城。听着城外四处杀声震天,张家家主只觉得热血沸腾,带领着早早密聚于密室的一千五百由各家凑齐的私兵,从城西潜向城北。
至于说地处城西的张家为什么舍近求远,不图西门而谋北门,这是许攸为了掩人耳目之举。当然,这时许攸并不知道这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许攸这时也正带着几个得干将来到郡府,光明正大地点名找郡守太人樊刚。樊刚出于家人的安危考虑,只好认命地将许攸安排的人当亲卫带在身边,前往北门而去。许攸安排好这一切后就不知所踪。
“家主,徐晃在城东督战,樊刚正带着许太人安排的人向北门来。”一挎刀的精壮汉子及时向张家家主禀告。
“好!所有人随我杀向北门,打开城门,迎我军入城。”张家家主一挥手,带着一千五百私兵冲出藏身之所,大张旗鼓向北门而来。
樊刚一身甲胄,带着许攸安排的几个人,很快来了北门。樊刚身为郡守太人,巡查城防问题没人阻难,守城将士们的精力和注意力都被城外疯狂进攻的袁军所吸引。
“将石块搬开!”樊刚一路来到城门后,命令守城门的将士搬开堵住城门后的石块。
徐晃将四门都用巨大的石块堵死,不搬开石块,就无法打开城门。徐晃此举,不但可以节省兵力,而且也有死守城池,决一死战之意。
“太守太人,没有徐将军的将令,这些石块不能搬开。”守城门的将校对樊刚施礼道:“还请太人不要让末将为难。”
“你敢!”樊刚对这名守城门的将校使了个眼色,装作怒不可遏的样子大喊大叫,还拔出佩剑向前迈了几步,差不多脱离了许攸所安排之人的控制范围,就转身以剑指着许攸的人喝道:“抓起来!”
许攸安排的人瘁不及防,连质问樊刚都没来得及,就被守城门的将士制住。在明晃晃的刀枪下,这几个家伙吓得面如土色,双股战战,还有两个直接吓昏了。
“樊大人无碍否?”这名守城门的将校正是徐晃的副亲卫长,也是为了配合樊刚才来北门守城门的,与樊刚熟得很。
“没事!”樊刚一挥手,有点情急地说:“快,按计划行事!他们接应的人马马上就要到了。”
“樊大人放心,只等鱼儿上钩了!”副亲卫长一边将许攸安排的人押走,一边笑嘻嘻地说:“只要他们敢来,就一个都不要想走。”
樊刚点点头,和副亲卫长一起指挥守城门的将士搬动堵住城门口的石块。
且说张家家主带着一千五百私兵,一路上并没遇到多少阻拦,很快就冲到了北门不远处,看见樊刚指挥着人搬堵城门的石块,自以为得计,大叫一声杀,就朝城门冲杀而来。
“咻咻咻!”一片箭雨很突兀地从四面八方向张家家主所带领的人马射来,一阵惨叫声中,除了张家家主外,全部中箭身亡。
“真是不自量力!”箭雨过后,徐晃出现在北门城头,指着张家家主道:“抓起来!”
“你,你们!”张家家主吓得魂不附体,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也知一切尽在人家算计中。
“许攸呢?”徐晃来到被捆绑的张家家主面前厉声问道:“快说,不然我将你张府夷为平地,鸡犬不留。”
“我不知道许太人在那里。”张家家主如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向徐晃告饶地说:“素闻玄德公仁义贤德,定不会行不仁不义之举,还请徐将军手下留情,放过我一家老小。”
“将你所知道的全说出来,我可以放过你的家人。”徐晃也知道许攸这等智者,不是这么容易生擒活拿的,只好退而求次之。
张家家主点头不已,将自己所知的一五一十交待了个清清楚楚。没办法呀,整个张家近几千号人,由不得张家家主选择。
……
城外北门,沮授一边命人加紧攻城,一边期盼着城内的许攸赶快动手。这次声势浩大的攻城之战,东西南三门都是佯攻,只有北门才是沮授的主攻方向。
终于,在沮授命人从早上连续不要命地攻打两个时辰后,只见北门内火起,杀声不断,继而城门缓缓打开。
“好!”沮授松了口气,大叫一声,指挥早就待命的一支万余人的精锐向城门冲去。
“快进,快进,我是张家家主,城门已被我控制!”已经乔装改扮的副亲卫长,带着几个世家私兵装束的士卒,在城门摇手呐喊着。
“给我冲!”领兵的袁军将领不辩真伪,带着万余精锐满心欢喜地一头钻进了城内。
入眼之处,到处是世家私兵与刘备军打斗厮杀,袁军将领狂笑数声,就要开始大杀特杀,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无数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倾泻而来。
“中计了,撤!”袁军将领勒马想撤,一支利箭带着尖锐的啸声中正其咽喉,让话到嘴边的袁军将领一头栽下了马。
射箭的正是徐晃徐公明,徐晃一箭收拾了袁军将领,从城头一跃而下,持斧挡在了城门口,指挥着麾下围歼入城的袁军。
袁军受到箭雨袭击,已折损太半,主将一死,更是乱成一团毫无战心。徐晃没费多大的气力,就将其很快的围歼。除了投降两千余人,其余八千余人尽伏尸当场。
“咦!”沮授在城外头很是不解地轻咦出声,其部顺利入城,却迟迟不见杀上城头,也不见招呼自己入城。
沮授有心命令大部继续入城,又怕城内有埋伏。只好焦躁地翘首以待先头部队发出信号。北门内依旧火光冲天,杀声震荡,就是不见袁军涌上城头。
“给我冲!”沮授终于按耐不住,指挥大部向还敞开的城门冲去。片刻之间,袁军如潮水般向城门口冲去,眼看前面的将士们已冲进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