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六年(即189年)二月,王国围陈仓已八十余日,但因城池坚固,一直无法攻破。时皇甫嵩趁机率军追击,大获全胜,斩首一万多级。
韩遂等人又共同废掉王国,胁迫前任信都县令,凉州名士阎忠担任首领,统率各部。
不料阎忠愤恨病死,韩遂等人逐渐争权夺利,继而互相攻杀,于是势力逐渐衰弱。
初平二年(即191年),董卓从洛阳至长安,就邀请韩遂和马腾共同策划进攻山东诸侯。韩遂和马腾二人见天下大乱,也想要依靠董卓起兵。
“可时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等韩遂和马腾起兵,董卓就被奉先你宰了,起兵之事也就不了了之。”陈宫说得口干舌噪,灌了一口逍遥醉才接着说:“至于韩遂又怎么做了并州牧,我还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
刘备对这些顶级谋士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己一个穿越众都并不知道这么多。别说如诉家珍,就是这些历史人物的生平大概也不甚了了。
刘备不知道韩遂是怎么成为一方诸侯的,只知道韩遂有部下八健将,还与结义兄弟马腾闹翻了,似乎是中了曹老板的反间计。
在刘备印象中韩遂不过是个比较阴险狡诈的龙套,活得还挺久的,好像是七十岁左右才死,其他的还真是不清楚。
“并州牧一职一直悬空,韩遂又是凉州一霸,控制长安当朝的李,郭一伙自然偏于凉州系,韩遂做并州牧也就不奇怪了。”就在刘备胡思乱想中,郭嘉开口道:“我料韩遂也只是遥领并州牧一职,其根本还是在凉州金城一带。”
郭嘉猜测的一点没错,还真是因为并州牧一直空悬,韩遂命人携重礼送于李榷和郭汜,这两个家伙又挟献帝一旨将并州牧一职卖给了韩遂。
韩遂也真如郭嘉所言,并没有率兵入并州,而是遥领并州牧一职。当然,有了圣旨,韩遂随时可以率兵入并州。做什么官职不重要,重要的是手中要有兵马。
“郭军师的意思是我还是可以引兵入并州?”吕布大咧咧地说:“他韩遂名义上还是并州牧,御胡之事由我来做,他应该乐见其成吧!”
“你想得美!”不等郭嘉开口,陈宫没好气地说:“谁入并州都行,唯独我军入并州不行。”
“为什么?凭什么?”吕布满是不高兴地说:“许他韩遂遥领,就不能让我这样一心为国戍边的人进并州!”
“我军一入并州,并州再与韩遂没半毛钱关系。奉先你在并州的影响力太大了。”陈宫最后还很直白地说:“如河内太守张扬张大人等,就和奉先你关系不浅,所以韩遂会极力反对你入兵并州的。”
张杨,字稚叔,并州云中人。早年张扬奉大将军何进之命回并州募兵,此后一直留在上党攻打山贼,并雄据河内,为河内太守,与吕布关系甚善。
“稚叔,好久没见了,也不知他现在好不好?”吕布一听也明白陈宫说得有理,叹了口气,怀念起友张扬来。
张扬和吕布关系好不好?刘备对此最清楚,张扬对吕布没得说。在历史上,吕布数次走投无路,甚至名声臭大街,张扬也一而再地收留吕布。患难见真情,足可见张扬其人做朋友兄弟真的可圈可点,比吕布不知强多少。
“张大人现在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管谁做并州牧,河内太守都是张大人。”陈宫又饮了口酒说:“不会像我们如丧家之犬到处乱窜的。”
吕布俊脸一红,又实在拿不出什么好主意,只好举杯狂饮,希望一醉解千愁。然而凭吕布的修为,就算不故意蒸发酒气,也难得一醉,逍遥醉都枉然。
刘备有点看不下去,十分神棍地说:“温侯不必如此,公台先生虽然说言之有理,但是事情未必没有转机。”
这下不单陈宫和吕布一惊,连郭嘉,荀彧,高顺,关羽等人皆一脸好奇,都竖起耳朵来听刘备说有什么转机。
“长安有太多忠义之士,西凉李,郭之流并不会拢络人心,长安迟早风云再起。我料韩遂,马腾之流并不与李,郭之流一条心,为了权势利益,最后难免兵仞相见。”刘备本着历史大流未改,十分笃定地说:“到时,温侯正好入兵并州,没人会为难的!”
历史不出大意外,不久后韩遂和马腾引兵入长安,与李榷和郭汜打得不亦乐乎。同时汉室也真正的名存实亡,从此真正进入群雄争霸,诸侯混战的大乱世。
除了吕布等一众武将,陈宫和郭嘉等顶级谋臣都纷纷点头。其实刘备说的一点也不神奇,说开了就这么回事,不同的只是什么时候暴发这战乱。
“玄德目光如炬!”陈宫有迟智,一想就知道天下大势果然会如此发生发展,美美地饮了口酒说:“那么在静候时机之时,少不得讨扰玄德了。”
“小事耳,治理青州也免不了请教公台先生。”刘备手挥,目视郭嘉和荀彧两个左右说:“以前公台先可把通县治理得极好!”
“早有耳闻,还望公台先生不吝赐教!”从入席,就没有开口,只是一直笑如春风拂面的荀彧终于对陈宫施了一礼说:“时至今日,通县万民还在念叨公台先生的好!”
“好说,好说!”陈宫回了荀彧一礼,扯着嘴角对刘备说:“玄德你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啊!通县再好,现在还不是你的治下,甚至连广阳郡都是你的了吧!”
“这点我认!”刘备知道自己以通县为跳板,暗地里收广阳郡入怀肯定隐不过陈宫,也不多作解释,光棍地认下说:“这都是元皓先生之能也!”
“这个田丰田元皓呀!”陈宫咬了咬牙,又想起当年田丰陪刘备游说自己的事,狠狠地说:“真是士族中的败类,不知所谓。”
“公台先生,此言差矣!”与田丰有师徒之名的郭嘉和荀彧不答应,异口同声地要表示不同意见。
“哈哈!”陈宫大笑,抚了下小胡须说:“我都差点忘了田元皓曾执教于颍川书院,好,好,师有事,弟子替其劳,你们两个说说我言为何差矣!”
郭嘉与荀彧对视一眼,郭嘉站起身,对陈宫施了一礼,从容地开口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