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的亲卫不大一会儿就带来了两个人,一老一少,是两个附近的樵夫。张飞挥了挥手,亲卫退下,帐内只剩下张飞和颜良等四人。
年少的樵夫有点怯场,年老的樵夫倒是神色自若。张飞观察了几眼,才站起身对老者施礼开口道:“老丈勿怕,我等乃青州刘皇叔麾下兵马。”
“不怕,不怕!”老者躬身回礼道:“玄德公仁德天下人皆知,将军找小老儿可是为了这在县城?”
“不错,还请老丈指条明路。”张飞十分恭敬地说:“我等为救人而来,绝不想多有杀伐。就算攻进城池,只要不攻击我军,我保证不乱杀无辜。”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老者再次拱了拱手说:“我相信将军,更相信玄德公。要进入这在县城并不难,很多年前有条通往城内的地道,只是我不能保证今时还能不能容人通过。”
原来多年前在县城的一个强豪,为了留条后路,雇人挖了一条从城内通往城外的地道。地道挖成之后,所有参与工程的人员全部被灭口,唯一存活者,也是装死才侥幸捡了一条小命。这人就是张飞面前的老者。
“无妨,只要有这么一条地道就好,我会让人修整一番,肯定能过去。”张飞高兴之余,不忘多谢老者,更是让老者带自己去实地堪舆一番。
虽然说这年代没有工兵一说,但是张飞部不缺会堪舆风水寻龙点穴的家伙。张飞一声令下,竟然有十几个表示愿意去,还表现得信心十足。
这会儿还没有摸金校尉一说,可是从事这一行的在更早的时候就有。人一旦活不下去,敬畏之心就得给活下去之心让路,死人的钱财也不会放过。
当然,这些人不仅仅盗墓,用得上的地方多得去了。例如现在,张飞就是真的只想修复一条地道。也正因为只想修复一条地道,所以很快就搞定了。
有硕果仅存的老者带路,没废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入在县城地道的入口。在张飞再三交待小心小心之下,十几个将士带着一些特别的工具进入了地道。
“禀将军,地道荒废日久,多有堵塞,不过疏通一番,肯定能容人通过。”片刻之后,就有进入地道的将士探出头来向张飞禀报。
“需要多久?”张飞喜上眉梢地问,在得到将士保证三四个时辰就可以疏通好后,赏了钱就让两人自行离去,两个樵夫千恩万谢而去。
疏通地道后,张飞与颜良商议了一番,张飞亲率三千精锐从地道潜入在县城,颜良率部在约定时间内强攻在县城城南。
是夜,张飞先行率三千兵马钻入地道,颜良也全副武装掐算着时间,随时准备强攻在县城南门。
……
夜凉如水,夜静似寂。
在在县城城北的城墙下,隐约可见人影绰约,莫约数万之众,领头的正是管亥和臧霸。这次管亥和臧霸是势在必得,完全不顾曹仁在城头高挂免战牌,趁夜集聚两部精锐再次偷城。
管亥和臧霸咬耳低咕了一会儿,就各自指挥麾下将士开始登上城墙。在“索索”声中,无数条飞索飞上了城头,基本上都搭上了城头的箭垛或城沿边。
有了前次偷城的经验,众将士也算车轻熟路,“噌噌”就随着飞索往上攀。在管亥和臧霸目不转晴之下,已有部分将士登上了城头。过程十分短暂,也十分顺利,都让管亥和臧霸几乎不敢相信。
“真的假的!?”
“不会吧!?”管亥和臧霸彼此都升起不敢置信的念头。但是事实胜于雄辩,管亥神经较粗,也不再多想,背着大刀,纵身一跃,双手握住飞索,几个起落也攀上了城头。
神色惊疑不定的臧霸眼看管亥也攀上城头,就强忍心中的疑虑,一样飞身而起抓住飞索,快速向城头爬去。
在县城头的过道上很干净,干净到没有一个曹军,甚至半点灰尘都没有。臧霸登上城头,仔细观察起来,却死活看不出什么异样,而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臧霸,不正常,一切都不正常。
“怎么啦?”管亥不解地小声说:“这不正是攻其不备,神出鬼没之奇效么,别多疑了,我率人去打开城门,在县城就是我们的了。”
“没有,只是觉得一切太顺利了,这就有点不正常。嗯,小心点!”臧霸小心翼翼地瞄着四周,可是除了黑漆麻黑的一片,再无其他。
“走!”管亥点点头,大刀一挥,率着一千人摸下城头,向城门而去。
管亥和臧霸都没察觉,就在不远处的夜色中,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随之以待的还有无数张强弓,利箭正在弦上。
“咦!”当管亥率部来到城门口,发现城门被无数巨石堵死,而且每块巨石重约千斤,非五六人用工具而不能搬开,管亥不禁轻咦出声。
“将军!”管亥的亲卫惊疑地小声道:“怎么办,一旦搬动石块,势必会惊动守军,不搬动的话就打不开城门。”
“搬!手脚轻点!”管亥不甘功而返,也求生心切,一声令下,亲自带头开始搬堵住城门的巨石。
“管亥,没想到你如此不识时务,可没怪我对你不客气!”还没等管亥搬动一块巨石,突然火把四起,一身铠甲的曹仁越众而出,对管亥叫道:“投降吧,不然就万箭齐发!”
管亥一哆嗦,差点被石块砸了脚,顿时冷汗直流,看了眼四周都是曹军,还都是弓张以对,焉能不知自己被曹仁算计了。
“曹仁,你好卑鄙!有胆不要高挂免战牌,与我明刀明枪干一场!”管亥拔刀在手,有点气急败坏地说:“只会耍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