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陈宫心中再不爽,但是对这天下无二的美酒也是赞不绝口,陈宫至今也没看明白刘备,不由叹息道:“就凭此美酒,刘玄德还去争什么天下。”
吕布不傻,自然听得出陈宫的言外之意,不由俊脸一红地说:“公台,有什么就直说吧,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需要顾虑的,脸面不值钱的。”
陈宫没好气地看了吕布一眼,摇了摇酒杯说:“美酒再好,若连家都没有,又何谈品尝。我们现在可是寄人于篱下,连一块立足的方寸之地都有。”
“我知道,玄德不是说并州会出现变故,我们就可以入主并州么!”吕布理所当然地说:“若非如此,中山之战他们可不容易取胜,我们也不会无家可归。”
“天真呵!”陈宫忍不住放下酒杯斥道:“刘备没欠我们的,他没有责任为我们做任何事。再说当日中山之战,就算我们不与刘备合作,其结果也不会改变。他们当时可是连我们一起打的准备,最多是多死上十万人。”
“哦!”吕布有如做错了事的孩子,对陈宫低声下气地说:“公台,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时陈宫有如保姆,看吕布有如看自家的二哈,甚至连生气都做不到,只好和颜悦色地说:“目前有个机会,策划得好就可以得到一个立足处。”
见吕布不明所以,陈宫只好接着说:“徐州,徐州,有兵有粮,足以让我们立足。”
“徐州?”吕布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小心翼翼地说:“徐州,曹孟德和刘玄德都虎视眈眈,就我们这点兵力塞牙缝都不够呀,可别惹火上身得不偿失。”
“不,正因为两大势力相争,我们才有机会。”陈宫信心十足地说:“奉先,你只需如此这般……”
陈宫附耳交待着吕布,只听得吕布双跟冒光,似乎徐州就在掌握。嗯,直到陈宫离开,吕布整个人还是懵的。
“嘿!郎君,在想啥呢?”后堂的貂蝉闻陈宫已走,却半天不见吕布进来,就好奇地出来一看,一见吕布在发痴,不由开口叫喊。
“蝉儿!”吕布喜不自禁地将貂蝉拥入怀中,信誓旦旦地说:“我要给你一个家,一个幸福而美满的家!”
“奉先,只要和你在一起,就算天涯海角我也甘之若饴。”貂蝉一脸幸福地说:“王霸之业,争雄天下不过是浮云,若没有你,拥有天下又如何?”
“蝉儿,你抢了我的词儿!不过,喜欢!”面对美若天仙的貂蝉,感受貂蝉的似水柔情,吕布把陈宫的话忘在了九霄云外。
“呀!”突然一声尖叫,打断了柔情蜜意的两个人。吕布一抬头,厉声喝道:“玲儿,又去那儿撒欢了?”
“父亲大人!”吕绮玲偷偷看了眼貂蝉,叫了声父亲吕布就闭口不言,捏着衣角俏生生地站在门口不动了。
“奉先,孩子还小,去外面玩玩才正常啊!”貂蝉离开吕布的怀抱,笑颜如花地娇嗔道:“再说刘青州治下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没什么可担心的。”
“哎,我是怕玲儿欺负别人啊!”吕布不无溺爱地说:“我可陪了不少礼。”
吕绮玲和黄彩蝶一样,不爱红装爱武妆,还都特别有习武的天赋,重点是吕布和黄忠都是高手高高手,还都是宠女狂魔,结果就是只有吕绮玲打坏别人的事,从来没有被人欺负的先例。
“孩子就是宠的!”貂蝉可不管,走过去拉着吕绮玲的手,轻声说:“玲儿,给姨娘讲讲在外头的趣事儿。”
吕绮玲悄悄对貂蝉竖起了大拇指,蹦蹦跳跳地跟着貂蝉进入了后堂,只留下一个头两个大的吕布。
“姨娘,赵将军好帅好威风!”嗯,还有吕绮玲的声音不断地传来。
……
徐州,徐州城,随着徐州牧陶谦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徐州城里有风雨飘摇之感。尤其近来城内涌来了各形各色的人,更有一种急风骤雨欲来之势。其实不仅是徐州城风云聚汇,整个大汉天下都乱成了一锅粥。
首先是大汉的京都长安由西凉莽夫把控,旧都洛阳及冀州却由早有代汉之心的袁绍所掌。青州有刘备,兖州是曹操,嗯,各州的大佬就没有兴汉之心,岂不让人心寒?
说远了,还是说说徐州乱局吧。不仅各大诸侯图谋徐州,就是徐州的世家和一众文武也心思各异,同时面对各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