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在与徐州众人通过气后,分别去拜会了陈登陈家和曹豹曹家。徐州世家林立,相对而言,陈曹两家就是徐州世家的代表。换而言之,摆平了陈曹两家就是摆平了徐州世家,也等于摆平了徐州。
刘备首先拜会的是陈家,陈珪和陈登父子大开正门,双双出门来迎刘备。刘备只带典韦,连个侍从都没有。
“汉瑜公!”刘备以后进之礼见过陈珪。陈珪是陈登之父,年纪也比刘备大许多,名声也响亮,刘备尊敬一点也应该。
“玄德公!请!”陈珪不敢托大,不过心中甚爽。刘备是汉室宗亲,又是州牧,重点是手握百万雄兵,陈珪有自知之明。
陈家早在客厅中备好了点心茶水。数人入内落座,吃了点点心,饮了会茶水,陈登开口道:“玄德公,我素敬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元龙,有话不妨直说。你我虽然以前素未谋面,但是神交已久,你敬我,我也很仰慕你呀!”刘备一点也不见外地说:“我不喜入徐州,更不庆击溃曹操,能见到元龙你,才是我最高兴的事呀!”
刘备早在穿越前就知道陈登是刘备粉,更是一个被家族牵制了的顶级大才。东吴孙十万可是被陈登锤了好几次,锤得都对陈登没了脾气。
陈登再次听刘备赞赏自己,激动得满脸通红,好半天才定住心神地说:“玄德公,我认为吕布入主徐州欠妥,吕布其人,薄情寡义,见利忘恩,几度弑主,只可利用,不可合作呀!”
“没错!”刘备没有否认地说:“吕布武艺奇高,目光短浅少智,难成大事。吕布十分顾家,也重视家人,难免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只要运作得好,吕布就是一头猛虎,一柄快刀。”
“玄德公既然知道,我也不多说什么,怕就怕反受其所伤?”陈登有点迷糊地说:“徐州是四战之地,恶邻不少,然而在陶公治理下,徐州物富民丰兵强马壮,是王霸之业不可或缺的版图呀!”
“元龙,你所说的王霸之业是个什么概念?不妨说来听听。”刘备举杯,没有再与陈登争辩吕布其人及该不该入徐州的问题,反而饶有兴趣地问了个众所周知的问题。
“中兴汉室,挽狂澜于既倒。”陈登有点茫然地说:“如今天下纷乱,汉室名存亡,玄德公于公于私都有责任一统大汉江山。”
“恶来!”刘备笑了笑,招呼了一声典韦,典韦大手一抖,一张硕大的世界地图摆在了陈登父子面前。
“玄德公,这是地图吧?”陈登父子不解刘备这是什么意思。
刘备端起茶,扬了扬下巴说:“是地图,仔细看看再说。”
既然刘备这么说,陈登父子自然开始仔仔细细端详这张世界地图。没有出刘备的意料,陈登父子在看懂了这张地图之后,脸色一再变幻,两人的嘴就没有合拢过。
“小样,你陈登再能还牛得过郑玄,牛得过荀彧和郭嘉!”刘备心中得意地想着,似乎听到了陈登父子三观崩塌的声音。
“这,这,这怎么可能!?”陈登瞪目结舌地说:“大汉天下,中原,不可能就这么一点,长江,黄河……”
“元龙,你所谓的王霸之业就这么一点范围,而我的眼光是这张地图上所有的陆地和海洋。”刘备放下茶杯,掷地有声地说:“元龙,别把目光放在中原,更别将自己局限于徐州,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陈登没有回话,正在天人交战着,更有一种迷茫无助的失落,可怜的孩子,这时谁也救不了他,没人能帮助他重塑三观,一切都得靠他自己。
“玄德公,我已老,登儿虽不才,就交予玄德公调教!”陈珪本来一双精明的双眸,这时明显有点混浊,对刘备施了一礼道:“陈家虽是世家,但愿为玄德公死守下邳,牵制整个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