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异想天开,终于忍不住露出真面目了!”
陆太后冷笑,眼神里的杀意越来越浓,“哀家劝你早日收手,给林恩一个侯爷当当就罢了,否则的话,哀家必将让你再次感受一次失去儿子的痛楚,别以为有个东楚皇帝帮你,就敢跟哀家作对,不自量力!”
裕圣帝怒极反笑,陆太后哼了哼。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忽然来报,单膝跪地,“回太后,皇上,宫里忽然来了不少刺客,辰王带兵围剿时不幸被抓。”
“什么?王爷被抓了?”辰王妃一脸惊讶,着急的看向陆太后,“母后,得赶紧派人去救王爷啊。”
陆太后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声音冷的像冰碴子似的,目光瞬间瞪像了裕圣帝,“宫里怎么会有刺客,简直荒唐!”
裕圣帝勾唇,“朕下令不许任何人带兵,辰王如何带兵围剿?”
陆太后捂着胸口,气的胸口不停起伏,死死的瞪着裕圣帝。
“是你!”
裕圣帝浅笑,盯着陆太后一字一顿道,“朕若尝试丧子之痛,必将让整个辰王府上下陪葬!”
“你敢!”
陆太后气的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怒道着裕圣帝,而裕圣帝则是一幅完全豁出去的样子,大不了鱼死网破,更有一股玉石俱焚之感。
“太后可以尽管一试,如今宫里虽然处处都是太后的人,若要硬碰硬,太后未必就是朕的对手。”
“皇上,哀家劝你还是不要冒险,被外人的甜言蜜语所迷惑,一步错步步错,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收手吧,哀家可以当作一切都未发生过,你依旧是大雍皇帝,勾结外国能有什么好下场,尽让人家看了笑话,这又是何必。”
陆太后试探道,她还不清楚裕圣帝和戚曜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是吓唬自己呢。
裕圣帝笑了笑,“太后尽管一试,只不过二弟的生死,朕也不敢保证了。”
不知为何,陆太后背脊忽然一凉,紧盯着裕圣帝。
“你别乱来,那可是你亲弟弟!”
裕圣帝嗤笑,“母后,林恩也是您亲孙子啊。”
陆太后再次语噎,自从信阳长公主回盛京,陆太后就感觉这一只被人牵着鼻子走,前几日是陆凝逼着她放了信阳长公主。
如今众目睽睽,又是被裕圣帝逼迫,陆太后心里十分恼火。
大约两人又僵持了一会,很快又有一名侍卫捧着一个锦盒上前。
陆太后瞧着眼皮跳了跳,“这是什么?”
“回太后话,这是对方要求给太后的条件。”
陆太后看了眼路嬷嬷,路嬷嬷极快的走了过去,将锦盒接过递给了陆太后。
“打开!”
路嬷嬷一打开,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锦盒内居然装着三根断指,还带着血丝。
陆太后看着差点晕死过去,其中一根手指上还有一颗细小的黑痣,没有人比陆太后更加清楚了,是辰王没错。
裕圣帝佯装没看见,站在一旁不喜不怒,缓缓道,“母后,刺客若是有条件倒是不怕,至少二弟还是安全的,咱们得赶紧想办法迎救才是啊,省的惹恼了刺客,刺客一气之下再对二弟做些什么。”
裕圣帝语气平缓,哪里有半点惊讶担忧。
陆太后恨恨的紧咬着牙,怒瞪着裕圣帝一眼,然后才道,“来人啊,给哀家将乾坤宫团团包围,保证大家的安全,不许让任何一个刺客跑进来。”
很快,就有不少的士兵将乾坤宫包围成一团,滴水不漏。
裕圣帝几人倒是很淡定,没有半点不悦。
戚曜一只手撑着下巴,静静的喝着酒,快要睡着了似的,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
陆凝也扶着信阳长公主坐下,丝毫不担心。
这些文武百官总算看出点猫腻,一个个紧低着头不敢有丝毫松懈,尽可能的缩小自己的身子,降低存在感。
两人继续相互僵持一阵子,大约又过了一会,侍卫再次捧着一个锦盒进来,较之前更大一点。
陆太后瞪着裕圣帝几乎快要瞪出眼珠子来,心跳的极快,脸色涨红着气愤的不行,紧紧的隐忍着,似乎马上就要爆发。
路嬷嬷不等吩咐,就跑下去去接锦盒,手上托着锦盒底部,沾染上一抹血迹,令路嬷嬷心底咯噔一沉。
陆太后紧闭着眸身子有些颤抖,路嬷嬷啪的一声打开了。
这次居然是半个小臂,路嬷嬷扭过头不敢去看,吓得差点把锦盒扔了出去。
众人只知道陆太后脸色难看,却不知道锦盒内装的是什么。
辰王妃心跳都快出来了,那滴滴答答的血迹,沾染了路嬷嬷整个手,连衣服上都沾染了些。
“母后!”辰王妃心都快跳出来了,大约猜到了什么,肯定是辰王出事了。
这是裕圣帝拿辰王逼着陆太后,陆太后每拖延一柱香,就会有一个锦盒送上,生生刺激陆太后,毕竟是陆太后养育了多年的儿子,给予厚望,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辰王去死。
陆太后紧紧地攥着拳头,看了眼裕圣帝,掩去了眼中的恨意和怒气,深吸口气,“这水有些脏了,再去重新换一碗干净的,顺便让太医过来检查一番。”
陆太后桌子前的四碗水都不够干净了。
裕圣帝这才重新走回椅子上坐着,在众人眼里越发惊奇。
陆太后竟然对裕圣帝让步了,简直匪夷所思。
不一会,又重新上了一碗水,裕圣帝和陆林恩极快的滴了一滴在其中的碗里。
两滴血丝毫不出意料的相融在一起,陆林恩的大皇子身份算是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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