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枸的眼睛进了水,下意识伸手去擦,我趁机把他推倒,揪住他的头发、拖着他的头往车窗猛力撞去,嘴里却嚷道:“对不住了,谁让你和凌跃同流合污。”
“痛、痛、快放手………”小枸的反应很迟钝,痛得哇哇惨叫,车窗被撞得破裂,没一会他就晕了过去。
我用绳子把他捆绑住,就爬到副驾驶座上,翻出一只小木箱和我的背包。
好在我之前看到凌跃把青铜小鼎放进木箱里,连同我的背包放在一起。
这只青铜小鼎是张父给凌跃他们的酬金,据说是张父多年前在菜地里挖到的,他觉得可能是古董,又怕让人知道了,所以一直藏在家里。
这次给儿子结冥婚,家里没钱,不得已才拿出来作为酬金,他根本就不知道青铜小鼎的价值或真伪,只担心人家不收。
这桩‘生意’是麻子脸过来洽谈的,他懂得鉴定古董,知道青铜小鼎挺值钱的,才对这桩生意这么上心。
我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凌跃其实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只是合作关系,所以他们才有瓜分凌跃那份钱的心思。
凌跃平时帮人配冥婚,若需要尸体,就会找专门倒买尸体的麻子脸他们。
他们就会去盗尸体或者低价购买,再高价卖给配冥婚的人家,他们也会帮凌跃留意生意,算是互惠互利。
凌跃每次给人配冥婚都会把情况弄清楚,这次得知张远既是横死、又是久埋阴地,要挑选的冥婚妻子必须慎重,怕麻子脸他们随便弄一具女尸来糊弄,才和他们一起去云重山。
“就当做我的压惊费了!”哼!我把东西拿走,就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拿了小木箱和背包就急忙下车,经过后车厢时,听到一阵微弱的声响,好像是人发出的呜咽声。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里面有人,难道他们除了我,还捉了其他人?虽然我不想多管闲事,但想到他们所做的行当,被捉的人肯定会没命。
牙一咬,我还是没忍住,拉开车厢后门,一个被捆成粽子一样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这女人居然是张家的女儿,我以为她昨夜趁乱走了,没想到会被他们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