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艳了。”笑笑直言,收到不喜欢的礼物也不好送别人,自己又不戴,只能闲搁着。
瑞彩有些失望,心里是很想送笑笑个什么的。
笑笑又道:“不如给我打一串白色的?”
瑞彩又高兴起来,但又奇道:“白色的葫芦藤,会好看?”
“配上五彩琉璃珠子就好看了。”
瑞彩若有所思:“你果然会配色的,上回说我适合鸭蛋青,我娘一下子给我做了十几件鸭蛋青的衣裳,我都穿腻了。”
笑笑噗嗤笑起来:“也太多了!上次给你选色,除了鸭蛋青,还有苹果绿、画烧青,都适合你的。再者,衣裳的颜色固定了,样式可以千姿百态,再加上配色,比如领抹、裙带、荷包、香囊,都能起到配色的作用。像你的这串葫芦络子,配上不同颜色的衣裙就有不同的风格。”
“风格。”瑞彩第一次听见这个词,觉得特别好听,觉得眼前的唐笑笑就特别特别的风格,“有空儿了你来我家吧,帮我好好选选色!”
笑笑也备着小礼物的,想着第一天上学若有了好的伙伴就送人家,于是,从荷包里选了个姜黄色配着琥珀方珠的蕾丝香囊:“这个是我自己打的,你可喜欢?”
“你选的色自然是最好的,”瑞彩接过来看,惊道:“这么细的网络子?!这是多小的手儿弄neng出来的?!”
笑笑呵呵一笑:“这是蕾丝络,是用小铜钩子弄neng出来的。”
瑞彩细看那蕾丝香囊,是不断头的小小向日葵图案:“真细致,连葵花心儿的瓜子儿都能看着!”
“你若喜欢,我就教你做!”
“真的?”瑞彩高兴地原地蹦了个高儿,“那她们肯定该求着咱们教她们了!就不教就不教!”
“大家一起编才有趣儿呢。”
瑞彩想了想,点点头:“怪道沉音居士专与你参禅呢,你的心宽能容人。”
“其实,我有时候心眼儿挺小的。”笑笑不能容忍的东西很多,大如云懿,小如车轮饼干。
从花坡下来的路有三条,其中一条是位于花海中的石阶,笑笑来时便是从此处上来的,但那霓节的冷盖过了花海的艳,笑笑也未及多赏;另一条据瑞彩说是在花海东侧的一个大大的缓坡;第三条就是目前和瑞彩走着的,位于山坡北面的羊肠小径,旁边植满火棘,用瑞彩的话是,这里很少人走,清静。
走过一座造型奇特的亭子,大亭之上立有小亭,看那匾额,写的是“负蝗亭”。
笑笑道:“咱们这儿的许多建筑都是以昆虫命名的,若那螽斯桥是宜男意,不知这负蝗亭又有何内涵了。”
“螽斯我知道,是蝈蝈。负蝗是什么?蝗虫?”瑞彩问道。
“和蝗虫很像,只是脑袋很小,是尖的,常常大的背着小的。”
“哦哦!”瑞彩恍然大悟,“用我们乡下话说就是‘担仗儿’!”
“为何叫担仗?”
“我们逮住它,捏住后腿,它就一弹一弹的,小孩子就边弹边唱‘担、担、担担仗儿!’”
边弹边唱,笑笑感觉他们在弹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