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总算把温老太爷哄着回房歇息了, 温西岫才刚歇一口气,便见自己的小厮甘松急匆匆跑来道:“朱家香粉铺子的朱老板喝多了, 正撒酒疯呢!满口嚷嚷着让咱们温家给他安排出一个柜台, 说不卖香『露』也可, 还说……”甘松『露』出为难之『色』。水印广告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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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温西岫想起了那位体态臃肿的朱老板,此人曾经提出合作愿望, 想要在他们自家的香粉铺子卖温家的香『露』——而自己却以香『露』的产量太低婉拒了。
甘松看看四周, 才压低声音道:“他说卖温家的洗脚水都成,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不然的话,就非要爷去陪他喝两盅。”
温西岫淡淡一笑:“跟他说,今日傍晚将亮相的温家新品玫瑰, 已经用其制出了上好的香粉香脂,倒是可以在他那铺子安置一个柜面的。”
“好嘞!小的这就同朱老板讲去!”甘松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便要回去复命。
“慢着,”温西岫沉『吟』一下,眉头微蹙:“先前我只道他沉稳,却不知借酒盖住了脸就糊天糊地的『乱』说。将那香粉去掉,只留下惬颐胭脂一样,月供不足百盒, 他爱要不要。”
“是。”甘松点点头, 知道主子在货品质量的把控方面从来不含糊, 即使月供不足百盒, 那也是有市无价的上好胭脂。
温西岫不禁又问道:“振羽呢?”——往日里这类事情都是温至翀直接给挡回去的。
甘松道:“翀少爷喝多了, 让人扶着回眺听轩歇息, 已经喝过了醒酒汤,过会子大概就起来了。”——堂少爷温至翀从来没有因酒误过事,估计略歇一歇就赶回宴上来了。
温西岫抬了抬眉『毛』:温至翀喝高了?这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尤其是今日这样的重大场合,温至翀更不可能把自己喝醉。往常在酒桌上,他可是三言两语就能把一桌子人灌趴下的,自己却是只喝三杯罢了。
温西岫想不通,只摆了摆手,那甘松便一路小跑着去给那朱老板复命了。
“爷,咱们该赶往濯芗水阁了。”郁金在一旁小声提醒。
“其他人呢?”
“二爷接替老爷去眕蕙厅招待那些宾客去了;三爷赶去玫瑰花田了,后晌去那里看花的宾客格外多;咱们姑娘陪着太太在睦茝厅打牌;江姑娘在盼英榭陪那些年轻的太太们呢。”郁金将几位主子的情况简洁汇报了一遍,连那温家未过门的媳『妇』江秋怡也不落下。
郁金正给主子回着话,忽见自己爷的袖口似乎沾了少许茶渍,急忙道:“小的该死,还是先回瞬云居换件衣裳吧。”
温西岫想起方才那位袁老爷笑得浑身打颤,将手里的茶都洒在了自己的袖子上,嘴角不免轻轻勾起来:“你听见方才的笑话了吗?”
“扶荭水阁里都是女眷,小的只敢在外头候着。”郁金倒是在外头听见了水阁里极富爆发力的笑声,心里很有几分好奇。
温西岫一面向自己的住处瞬云居走去,一面给郁金讲道:“说是有个通鸟兽之语的奇人,看到一群……麻雀,奇人便问其中的一只麻雀……”
郁金:我的娘的天儿哪,我们爷这是在给我讲笑话儿吗?
郁金犹自不信,偷偷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龇牙咧嘴的才信了,一路笑呵呵的走在自己爷的身边:“让小的猜?大概就是出去打食儿吃的意思吧!”
“不对。”温西岫打开折扇摇了摇,是一面素白的绢扇子,倒是很符合他一贯的穿衣风格,“奇人便又问第二只麻雀……”
郁金感动的不得了,如奉纶音般洗耳恭听着主子讲的关于麻雀的笑话儿。
“……最后一只麻雀冷言冷语道:吾乃豆君,汝复谁?”温西岫的脸别向一边,大折扇又全遮住,实在看不出其表情。
郁金打小就在四爷的房里当书童,这些文话还是能听懂几句的,憋了几下没憋住,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噗——感情儿它就是豆豆啊!那一大群家雀儿打的就是它呀!这只家雀儿还文绉绉的,还自称豆君!简直就像个总挨欺负的酸腐书生!”
温西岫略有成就感地摇了摇扇子。
郁金只觉得今日的主子与往日都不同,自打一进了扶荭水阁就喜笑颜开(虽然外人看不出什么来,但却瞒不过自己的火眼金睛),如今竟然破天荒的讲起笑话儿来了,若非亲耳听见,简直打死自己都不敢相信。
也不知是为的水阁里的哪一位。
定然不是那池初荷。
剩下的几个姑娘里,除了那两个脸生些的姑娘,也就剩下魏姑娘与唐姑娘了……郁金想到这里,简直比自己娶了媳『妇』还开心,一时觉得那两位姑娘都好,魏姑娘的年纪似乎更大一些,说不定就是她!
想到这里,便笑着凑近了主子道:“前儿咱们姑娘还夸魏姑娘来着……”
温西岫不明白郁金为何听完笑话之后,突然提起魏姑娘来,莫非觉得瑞彩很有豆豆的气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