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桌的孩子又『尿』了裤子了,孩子的母亲抱着孩子暂时离席,直说今日带的干净介子都用完了,让丫鬟们再给找些干净柔软的布来。——这位母亲一手托着孩子屁股,另一只手居然还拿着个鹅腿,时不时啃一口,孩子一哭,就嚼了鹅肉往孩子嘴里送:“好乖乖,吃肉肉~”
本席的姑娘们视而不见,只有一个姑娘推了推那位翠衣姑娘:“你弟弟又『尿』了。”
“他一直喝玫瑰糖水儿,说也不听~”翠衣姑娘懒得聊这些婆婆妈妈,继续方才的话题:“你们不觉得新娘子比以前胖了吗……”
“胖了胖了,好像腰粗了!”其他几位姑娘又找到新的话题切口,立即双目放起光来。
新娘的腰怎么会突然粗了呢?这意味着什么?
天哪,这还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非常有内涵的话题。
忽听一个声音道:“大家别怪我多嘴,咱们在这儿议论娘家人恐怕不大合适吧,谁知道厅里有没有坐着江家的人呢,再说,谁又能担保江家人不从此地路过呢,大家聊的这些话,被人家听去了半句,就能将今日的喜宴搅『乱』。咱们都算是温家的宾客,今日来此是为温家撑面子捧场的,理应多添些贺喜的话才是。”后面那半句没说——是让你们来捧场的,不是来搅局的!
说这话的人正是瑞彩。
笑笑和澹台芙蓉都不觉暗暗为其竖起大拇指。
仔细想想,就算那江秋怡再不讨人喜欢,也轮不到这些人在此说三道四。
几个姑娘都有些臊,那瑞彩说得十分在理,态度也温和,方才一直是带着笑的,实在让人想发火也发不出来。
笑笑不觉暗叹,在这种内宅交际场合,瑞彩还真能撑起场面呢,照这样发展下去,再过几年完全有hold住全场的能力了。
瑞彩笑着夹了一只鹅腿给坐在自己身旁的翠衣姑娘:“尝尝这个玫瑰子鹅,很有些特『色』呢。”
澹台芙蓉冲笑笑眨眨眼,悄声道:“也不知谁家有福气,能把她给娶进门。”
笑笑连连点头,瑞彩日后绝对是一把理宅好手,最重要的是人品正,绝对能把一个大家庭经营得有模有样,蒸蒸日上。
大菜接二连三的摆上席来,菜品太丰盛,笑笑几人也吃不动了,便都低头品尝由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熬成的“早生贵子羹”。
姑娘们安静了一阵子,又憋不住聊起来,这一回收敛了许多,单捡着娘家人里的其中一个说起来:“那个穿石榴红衣裳的是谁呀?到底是咱们家的人还是江家的呀?我看她似乎在帮着招呼娘家宾客,但又和娘家人熟识的样子。”
此话题立即引来众人围观:“对对,我也注意到那个女孩子了,瘦瘦小小的,长得跟个小耗子似的。”
“那个小耗子?一直跟在姨母左右那个?还一个劲儿的跟西子嘀嘀咕咕,好像跟西子多熟似的。”说话的姑娘撇撇嘴。
姑娘口中的姨母,应该指的就是温太太。
方才嗑瓜子的那位姑娘便道:“我倒是听说,那个小耗子姓潘,是新娘子的什么远房表妹,那个远的呀,真的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比咱们与姨母家离的还远呢……”说着又觉得这话有些打嘴,便含混地说过这句,继续道,“那个潘小耗子啊,同时还是西子的同班同学,这下两边都靠上了,可不就耗子登台瞎蹦哒呗~”
这下三人听清楚了,所谓姓潘的小耗子,分明就是幼清啊。
幼清今日居然帮着温家招待娘家人?怎么想都觉得很尴尬。
“我看她是瞧上咱们三哥哥了!”那位文气的姑娘突然狠狠道。
此语一出,大家均抽了口气:“其心可诛!”
澹台芙蓉突然哈哈哈笑起来:“她配温西巅?!身高体型也差太多了吧……”
“可不是么,那简直是骆驼驮了一只秃尾巴耗子!”嗑瓜子的姑娘啐出一口瓜子皮来。
笑笑:……我可怜的被比作骆驼的温三哥。
翠衣姑娘沉『吟』:“我看不像,那些娘家人里有些好事的『妇』人们想给三哥哥保媒,也没见到耗子吱吱叫两声儿啊,她还笑嘻嘻地在旁边帮腔呢!”
众人一时不语。
澹台芙蓉突然打破了沉寂:“你们可真糊涂,温家又不只有一个温三,还有个温四呢!”
此语一出,在座众女全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而后齐齐愤声道:“其心可灭九族!”
那位擅长做比喻的嗑瓜子的姑娘又道:“这就好比上好白玉盘子里头盛了个腌臜黢黑的小干丸子,面儿上的葱都焦黑了,还带着一股子老油梭子的味儿。”
这酸爽的比喻,把澹台芙蓉都给听傻了,自愧不如地低声道:“这姑娘还真是妙语如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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