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母妃每次生气都会发疯似地打伤我，过后却又失悔不已？”

“小姐她，心里苦，但她是爱你的啊，殿下！你不能，不能……”

桂嬷嬷以为，瑞妃的多次鞭打，已然让乔芊羽心生怨愤，母女离心，伤心不已。

乔芊羽直接打断她道：“嬷嬷，母妃是病了！”

“病了？怎么会？”

桂嬷嬷明显不信，除了这次受伤，小姐一直都好好的，哪里有什么病？

白砚也是满腹狐疑。

不过他并没有盲目地下断论，以他的观感，殿下应该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他等着殿下的解释。

乔芊羽也没让他失望。

“是，而且病了很多年。母妃的病，不在身体上，而在心理上。

因为她的缘故，为白家招来了灭门之祸，她的内心深处无时无刻不在懊悔愧疚中煎熬。

她不能原谅自己，却又无法为白家报仇，在这种矛盾纠葛中，致使心理渐渐扭曲，做出丧失理智的举动。

等自己清醒过来，又懊悔不已。如此反复，心理之疾愈重。”

桂嬷嬷原本觉得乔芊羽是为自己找借口，但听完她言之凿凿的分析，心底开始发慌。

“这么说来，小姐可是病得不轻，这可如何是好？”

白砚也紧皱眉头，目光却直直地看向乔芊羽。

乔芊羽坦然迎上他的目光，淡定道：“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要有朝一日，我们为白家报了仇，母妃自然不『药』而愈。”

乔芊羽的话并没有让桂嬷嬷松一口气，反而眼含泪花忧心忡忡道：“报仇，又谈何容易？若是可以，嬷嬷倒希望小姐能忘却仇恨，平安快乐地活下去。”

乔芊羽劝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嬷嬷不必太过忧心。眼下让母妃赶紧调养好身体才是最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