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清楚于校的想法和情况,直至此刻,于校遇刺的事也尚未对外公布。
后续具体怎么行事还需要等于校醒来后以于校自己的想法为主。
那些小弟华文也下了严令,不允许任何人议论外传,谁敢不听,以后就没舌头了。
而在于校醒来前,华文是唯一知道事情所有来龙去脉的人,这过程怕是还要复述许多遍。
华文先是将所有事情告知于可儿,之后又说道:“那帘幽的父母,以及遇刺小院的房主一家和那些充数的姑娘我都已经安排人控制住了。”
沉默片刻,于可儿点点头:“华文,谢谢你。”
“自家人,应该的。”
于可儿不置可否,移开了目光。
今天的事如果不是华文及时召集来那么多人,于校夫妇看起来只有死路一条。
而在事发之后,又是华文第一时间安排人将所有与此事可能牵扯上干系的人全部控制。
见众人都没有再开口的样子,华文告辞道:“我先去审审那些相关的人,如果有事,安排张德来找我。”
…………
离开于府,华文与等在门外的王皮鞋三人汇合,直奔西南城角。
在城角下有一处王六自建的地牢。
华文尚未走入地牢,便听到其内传来阵阵惨叫。
见华文进来,王六停下手里正挥舞的鞭子,招呼道:“大哥。”
“嗯,问出什么了吗?”
“没啥有用的。”王六摇摇头。
这地牢刑具齐全且面积不小,被控制的二十余人此刻全部被绑缚着聚集在此。
“大人,我冤枉啊,冤枉啊!”被束缚在木桩上,像是寻常老农样的汉子哀嚎道。
看了看面相,华文知道这应该是帘幽那所谓的爹。
发生了这事,无论这爹是真是假,这老农怕是都死定了。
而刺客精心谋划了这么久,想从这些人身上审出什么线索估计是没可能的。
华文也懒得亲自再审,拍了拍王六的肩膀:“跟我来。”
说罢,转身离开了地牢。
刚走出牢外,王六便问道:“大哥,怎么了?”
“那帘幽是从你的场子里被买走的,关于这事,你打算怎么解释?”
王六一愣,之后瞬间满头大汗。
这事傻子都明白,和他肯定是脱不了干系了。
“大哥,你知道的,于知府也知道的,那帘幽也是我从教坊司进的货,还没捂热呢,就被于知府买走了…”
“哎…让晓葵花来这看着吧,你去于府找张德,我已经跟他说过了。等于校醒了,我想办法带你见他。”华文叹息道。
“这…”王六犹豫了。
作为道上的人,他现在的第一想法是赶紧跑,跑的离这金陵城越远越好。
“别想着跑,正愁没人顶锅,你敢跑,怕是全家都得死绝。”华文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警告了一声后继续说道:“于校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今天你是立了功的,说不定不怪罪你还得给你些好处。”
王六琢磨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
当晚,华文刚回到酒楼推开房门,便看到吴深坐在房内。
“你没事吧?”吴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