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德脸上的淡笑在看到楚衔月脸上的神情后消失得一干二净，化为浓浓的厌恶。

与之正正相反，楚衔月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明显，她状若无意地往一旁一扫，在弗拉德身边那几人脸上看到了震惊的神情。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些应该就是当初参与了处死薇薇安一案的长老会成员。

虽然自从血族“归顺”人类后，长老会就已经解散了，但当初在弗拉德的血腥洗牌下，存留下来的人多是对他面服心不服，暗地里依旧搞一些和当年长老会一样的组织，只不过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弄垮弗拉德，夺回他们血族的骄傲。

“这么美丽的小姐可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啊。”一个高瘦的男性血族翕动了下鼻翼，像是嗅了嗅楚衔月的味道，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弗拉德，“亲王殿下也是……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不懂得怜香惜玉？看他刚刚的动作，楚衔月差点以为他要说弗拉德不珍惜粮食呢。

弗拉德面色不改，轻轻晃着自己杯中殷红的鲜血，那是刚从一位血奴身上现取的，在他们主导的世界里，血奴们像是自助餐厅里沉默的饮料机，只在食客需要自己时才会动一动。

“怜香惜玉？那大可不必，她不过是一个血——”

楚衔月抢他一步打断他的话：“哦，我不过是一个助兴的。”

“助兴的？”在场的明明都知道弗拉德未说完的话是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忽略弗拉德的黑脸，看向楚衔月。

无他，楚衔月这张脸实在是太折磨他们了，看着这张脸就好像回到了三百年前弗拉德血洗长老会的场景，像是一颗长满了尖刺的果子，在他们心头滚来滚去，他们急迫地想知道为什么弗拉德会让她出现在这场宴会上，是不是又有什么圈套在等着他们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