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到地面后，楚衔月才发现地面的状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也不知是因为那道将小镇包围的红光还是因为之前发生在这里的战争太过惨烈，目之所及皆是血红，涂满了每一块砖，每一片瓦。现在约莫是到了战争的后半段，不再像之前那样杀声震天，寂静的街道间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比楚衔月曾听过的冤魂嚎哭还要尖锐，也不知此刻巡街杀人的是哪一边的人。

想来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

“你别看了。”维克肖将楚衔月往后推了推，他生在皇家，虽说不比弗拉德，但也是从小过的也是贵族生活，如此血腥残忍的场景他也是头一回见，算不上害怕，就是觉得恶心。

楚衔月的余光撇到脚旁不知是手指还是脚趾的物体，然后若无其事地将视线挪开，“好。”

两人都不打算前进，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这里很幸运，还保持着战争前的状况，与外头的人间炼狱相比，这里与桃花源无异了。

楚衔月将一会儿的计划告诉了维克肖。

“三方都有可能胜利，也就是说三方都有可能到这个安全屋来，当然，客观来说史都华德公爵方这个谍中谍中谍的赢面是最小的，所以我们就只考虑以下两种情况。”楚衔月伸出了两根手指，“一、弗拉德赢了，挟持沙洛姆到这里来逼迫他交出薇薇安的转世，沙洛姆为了自保把我给卖了；二、沙洛姆赢了，带着人马光荣凯旋，把我这个圣女挖出来继续当工具人。”

“若是第一种的话，我们就先骗波攻击，让弗拉德违背自己的誓言，被誓言之力控制，再乘机杀人取心；若是第二种，就先解决了沙洛姆，再乘胜追击弗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