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活像有什么在他屁股后面追着咬似的,大半天都坐不住,来来回回地走。
“刘冬被何深给抓住了,现在随时咱们都会被发现。”
师爷嘴唇起了白皮,心里也急。
然而现在心里急也没有用。
“我特意嘱咐了画师,画得不像,何深不一定能发现。”
刘知府瞪着师爷,“画得像不像,刘冬认不出来?”
“如果画得不像,何深难保不会去找别的人来画!”
到时候他们还是要倒霉!
刘知府现在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该答应这件事。
虽然权力大半被何深拿走了,至少他还能安乐地在济南府渡过。
现在,一旦被发现,能从何深手下活下来,刘知府就偷笑了!
“怎么办?怎么办?”
刘知府来回走动,满头大汗。
“大人,我们先静观其变吧。”
师爷咬咬牙,“实在不行,我们找他帮忙。”
刘知府勐地看向师爷。
“这件事我们本就是帮他做的,他没话说。”
师爷咽了咽口水,看着刘知府,“更别说,我们现在已经和何深站在对立面了。”
只要何深发现了这件事,刘知府也好,他也好,都会被打在何深的对立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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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和何深干到底!
“你疯了!”刘知府抖着手指着师爷。
“你知道何深背后有谁吗?!”
“有太子!”
刘知府狠狠一甩手,“而且,现在皇上肯定不会杀何深!”
军工厂需要何深。
那些人动军工厂的生产部,是想分一杯羹。
而不是要把何深弄出军工厂。
如果何深死了,不说别的,至少军工厂的未来就难说。
那些勋贵还好说,大不了不要这部分的利益,除掉一个何深。
可皇上定然不会让何深死。
到时候,闹出点什么事来,他这种就是第一个被推出去的炮灰!
“先等等。”刘知府紧张地搓了一下衣袖。
“要是真的发现,真的发现了……”
刘知府念叨两句,脸色逐渐灰败。
“那就把济南府的权力全部让出去吧。”
当一个傀儡,何深肯定会留下他。
总好过,命都没了。
师爷看着刘知府满脸惨败的样子,心不断地往下沉。
在刘知府心里担忧焦虑的时候,
两张画像都画出来了。
画像并排放在桌面上。
左边的是济南府府衙的画师画的。
右边的是和州城画师画的。
两幅画像,有点相似之处。
但只要细看,就会觉得,这是两个人。
片刻,刘冬被带过来。
“认一认,哪一个比较像。”
刘冬一看到画像,立刻伸手指着右边那一幅。
“是他!”
刘冬斩钉截铁地道:“那天让我打掩护的人就是他!”
和州城的画师画的。
“大人,这画像是谁画的?”
何深将济南府那一幅收起来,“和州城的画师。”
“不愧是和州城出来的,画得真是好。”刘冬笑着恭维何深。
何深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想。
没想到,刘知府还不死心。
正在此时,师爷大步走进来,有些匆忙。
“大人,你让我留意的事情有眉目了。”
“府衙的死囚犯里,的确是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