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九点,赖长生准时来到了红星医院。
不过就在他准备去二楼的病房时,却感觉有些内急,想着反正要救醒杨厂长的父亲也不急在一时,便拐了一个弯,直奔一楼的卫生间而去。
于此同时,不,应该是时间倒回三十秒。
在二楼的一间医生值班室中,当站在窗户前张田芳,看到赖长生出现在医院大楼前的瞬间,先是一阵愕然,继而就面露阴狠之色。
想不用多想,他立即就猜到,赖长生必定就是让杨厂长对他态度大变之人
“哼!”只听他细不可闻的冷哼一声道,“没想到坏我大事的人,竟然就是赖长生这小崽子!”
“也罢,当年本就是我暗下黑手弄死了赖大友夫妻二人,后来要不是经过调查,发现赖长生这小子就是个废物,老子又岂能留他?”
“现在倒好了,这小子露出了锋芒,原本我还有些担忧,没想到他就自己找死送上门来了。”
“看来,这是天意,天意让我将这小子除掉,一绝后患啊。”
嘭嘭嘭!
心思转动间,他突然转身打开房门,然后在门上不轻不重的连拍三下,这是提醒刀疤目标已出现。
此时,刀疤正藏身在隔壁的一间药房中,听到暗号声响,便微微把药房的房门打开一道缝隙。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装有麻醉剂的塑料注射器,一双眼睛则是透过房门缝隙,毒蛇似的盯着走廊。
在这间药房的对面,正是杨厂长父亲所在的病房,只是两个房间的房门略微错开着。
实际上,这就是刀疤选择藏身这个药房的原因。
在刀疤的计划中,只要赖长生来到杨厂长父亲的病房外,他就完全有机会在赖长生背向他推门的刹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后捂住赖长生的嘴巴,并将麻醉剂注入赖长生的颈部,再把人拖进房间里。
如此,赖长生身中麻醉针剂,势必无力反抗。
到了房间里,刀疤便能迅速将赖长生的手脚废掉,再割了舌头,刺破耳膜,达到张田芳的要求。
完事后,刀疤就可以无声无息的离开红星医院,逃之夭夭。
想到这里,刀疤的脸上忍不住就露出一丝狞笑。
然而,几分钟过去,却不见赖长生上楼来,这让刀疤不由暗暗皱起眉头,心想,难不成目标在楼下遇到了什么熟人,故而耽搁了?
这么一想,刀疤觉得只有这个可能说得通,于是安心了下来,甚至还从怀中拿出一个酒壶,转身背靠门墙,独自小饮了几口。
不难看出,刀疤对于这种事情,已经是个老手,因此丝毫都不见慌张,还有心情享受美酒。
另一边,张田芳也是将医生值班室的房门留下了一道缝隙,准备亲眼目睹赖长生是如何被刀疤弄晕,然后拖进房间的。
不过,当几分钟过去,却始终都不见赖长生上楼来,这让张田芳露出了焦急之色,开始胡思乱想。
“那小混蛋知道我就是红星医院的医生,不会是不敢露面,悄然从后窗翻进病房,去给姓杨的老头治病了吧?”张田芳担忧的想着。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赖长生的老爹赖大友还活着的时候,一直在练习一种极为神奇的针灸之术,名为“鬼门三针”。
拒赖大友当年和他吹嘘,“鬼门三针”极其难练,但若是能练成三五分火候,就算是遇上刚断气的病人,也有几分把握救醒过来。
虽然不知道赖大友当年有没有夸大,可万事还是要小心为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