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双喜欢欢喜喜的出去,岳清竹一脸疑惑的进来,看着满脸疲惫的席宁,走上前,体贴的替她按摩起肩膀来。
“殿下,赵大人跟你说了些什么?”岳清竹很是好奇。
席宁不欲多言,问起另外一件事:“母皇昏倒,怎么不见凤君?”
岳清竹神色凝重了几分,弯下腰,凑在席宁耳后,用气音道:“被陛下软禁在丹霞殿了,属下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番。凤君是在殿下被下毒之后禁足的,菊儿这十多天都缩在皇女府里,很怕出去。不出清竹意料的话,凤君就是下毒谋害殿下的人。”
凤君都能把手伸到她身边,可见并不是良善之辈,但陛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秘密处置了凤君,还不被宫外的人知晓,可见城府之深。
就是有一点很奇怪。
“从前三皇女对孤百般刁难暗杀之时,他从未参与其中,为何三皇女都进离人府这么久了,他才动手害孤?”
席宁低声呢喃,越想越费解。
岳清竹也想不明白凤君这么做的动机。
“凤君如今被幽禁,便是他为鱼肉,我为刀俎,殿下何不亲自去问个明白?”
“清竹说得甚是有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就去吧。”
席宁想着陛下一时半刻醒不了,她待在这儿也是无济于事,不如四处逛逛,兴许还能有点意外收获,况且,她自回来之后,还没能与凤君碰过面,去见见也好。
主仆俩朝着丹霞殿的方向走去。
这两人走到一半,就有小宫男悄咪咪的去赵双喜那里打小报告了。
赵双喜眯了眯老谋深算的眼睛,脸上虽然依旧是笑着的,但语气里却没丝毫温度。
“着人去拦住六殿下,就说凤君偶感风寒,不宜见客。”
小宫男颤颤巍巍的跪下,嗓音发颤:“回禀大人,若六殿下执意要见凤君,奴才们怕是也拦不住啊!”
赵双喜把软榻上的锦被铺平,慢吞吞的道:“若六殿下执意要见,那就请凤君睡一觉吧。”
小宫男会意,跪下领命出去了。
席宁离丹霞殿尚有一段距离时,一个气喘吁吁的小宫男就跑了过来拦路。
膝盖“啪嗒”跪地上,小宫男话语凌乱,很是慌张。
“凤君近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殿下千金贵体,以免传染,还是请回吧。”
席宁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下方身体都在颤抖的小宫男,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眼尾挑起撩人的弧度,妖冶风情得让人移不开眼。
“凤君偶感风寒?病的严不严重?可曾请过太医?太医怎么说?开了些什么药?”
小宫男垂着的头更低了,他哪里知道这些?他就是个当差的,主子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一般而言,主子们都不会问这么细,听六殿下这么关心的语气,难不成和凤君关系挺好?
头顶的目光越加凉薄冷漠,令人脊背生寒,无端的心慌意乱,出口的话顿时更加慌乱了。
“奴才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席宁细细品味了下这俩字,拉长了音调制造紧张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