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射在眼皮上,席宁烦躁的抬手遮挡住光,无知无觉的翻了个身,然后脑门磕在了树干上。
意识到什么,席宁猛地睁开眼,树皮粗糙的纹路占据整个视野。
她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昨晚被箭射中的手臂,没有摸到预想中的伤口,只摸到了光洁平整的肌肤。
这是怎么回事?
把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个干净,席宁发现,除了脏一点点,她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
那她昨晚……
是梦吗?
参天大树环抱四周,向来凭运气走迷宫的席宁蹲在一根树桩旁边,正打算研究一下年轮的正确使用方法,就看到了地上大滩大滩的血迹。
她站起身,沿着血迹的延伸的方向往回走,走着走着,一抬头,就和蛮族大汉隔着十多米远的距离遥遥相望。
席宁:“……”
忘了还有这群小尾巴跟着了!
当机立断,席宁拔腿就跑。
大汉们拔腿就追。
箭矢划破凝固的空气,擦着她的身体没入土地。
跑着跑着,席宁把大汉甩了,然后成功把自己跑迷路了。
隔了一会儿再次蹲在树桩旁边的席宁表示她已经累了。
年轮一圈一圈的绕的她眼花缭乱。
线条之间的缝隙根本看不出传说中的疏密。
席宁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了一会儿气。
她决定……做个记号。
把随手塞在腰间的那个腰牌扔在树桩边,席宁凭直觉的选了一个方向,然后不带一丝犹豫的迈步走了。
半个时辰后,席宁和地上的腰牌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然后重新找了个方向走。
过了一会儿,再次回到原点的席宁看着腰牌,泄愤的狠狠踩了几脚。
她现在可真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啊~
席宁磨着后槽牙,感觉人生不值得。
她放弃挣扎的躺在地上,逃跑的紧迫感暂时放下,刚才没来得及多想的事情又浮现在脑海中。
以她昨晚那个出血量,她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
但现实却是她毫发无损。
难不成那个定向死亡绑定程序还在起效吗?
不应该啊……
她倒带重来的机会都没了,人设也不能崩,那这么逆天的程序……使用之后更有可能被发现吧?
“富贵,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安静如鸡的富贵闪都不闪一下,一副已死勿cue的倔强。
席宁在密林里呆坐了一下午,终于在天快黑的时候被韩彰的手下找到,顺利的回了军营。
为什么没有回兰海城的将军府邸呢?
因为将军府邸被兰海城那群要习俗不要命的城民围了。
“少将军,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但百姓的反对声只多不少……”韩彰想起将军府前的盛况空前的场景,就有些头疼。
“擅自去取水的百姓惩戒了吗?”席宁头也不抬的整理着书案上的文书,淡定镇静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