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朝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他，“这是怎么了？”

季老爷子心头一暖，转头去看他，阮云珠则解释道：“志涛本来就心脏不好，刚刚被孟华在心口踹了一脚，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那还不赶紧去医院看看，这是可以开玩笑的吗？”

季老爷子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没事的，都是老毛病了，倒是刚刚顾棠那孩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顾棠，几个人的心情都沉重起来。

仓库这边的事情交给警-察来做后续处理，至于做笔录之类的要等到他们从医院回来再说。

市中心医院急救室外，季南川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着木愣愣的，只一双眼睛里满是悲痛。

顾棠已经被送进去了，现在生死未知。

顾衡朝和季老爷子夫妇到医院的时候，急救室的灯还没有灭。

看到季南川不顾形象地坐在那里，阮云珠的心都要碎了，她走过去，试图将季南川拉起来。

“南川，你坐到椅子上等吧。”

谁知道她的手还没有碰到季南川，就听他声音嘶哑道：“妈，你别碰我，让我缓一缓。”

看到他这样子，阮云珠吓得也不敢乱动，“好，我不碰你，你好好的，没事的，顾棠会好起来的。”

季南川一只手揪着心口，只觉得呼吸都困难，他的眼前不停地闪过之前顾棠中枪的那一幕，一遍遍地回忆着她当时的表情。

这个女人怎么能够这么傻呢？她连自己都不顾了？她到底明不明白，她受伤比自己受伤让他更加地痛苦。

阮云珠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季老爷子走过去抱了抱她的肩膀，“没事的，让这孩子缓一缓。”

阮云珠含泪站在一侧。

就在他们焦急的时候，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一个护士走的出来，面色有些凝重，她的手里拿着一张协议书。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病人的哥哥，她的情况怎么样？”季老爷子主动上前。

“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这是病危通知书，希望你们签个字，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请你们一定要尽力救她，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只要能将人救回来就行。”

“这是当然，快签字吧，不要耽误抢救时间。”

顾衡朝手指颤抖地在病危通知上签了字。

他有些后悔，如果当时他的速度再快一些，是不是顾棠就不会出事了。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孟华竟然会这么疯狂。

医院走廊里，叶远山今天是来复查的。

忽然间，他听到了两个年轻护士聊天的声音。

“哎，真没想到，季总原来这么痴情，看他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打算和顾小姐同生共死一样。”

“可不是同生共死吗？季总现在还坐在急诊室外的地板上呢，而且我听说，他已经放了话，顾小姐活着，他就活着，否则……”

“请问，你们刚刚说的顾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远山焦急打断了他们的话，表情格外焦急，两个护士对视一眼，眼前这个人他们也是认识的，貌似是那位大明星啊！

而且听说和顾小姐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