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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震抬起小手掌,挡住阳光,仔细的瞧了半天也看不到,不由得看向岳霭:“弟,你是不是在骗我?这哪看得到咱们家!”
岳霭嘻嘻笑道:“大哥,我真的看得到。你说咱们到底要在这里憋屈多久啊?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咱们真正的家?”
岳震虽然只比岳霭大了两岁,但已然是有小大人的模样,闻言不由得喝道:“弟,以后切不可再提过去的事情,特别是刚才,要是让别人听到了,那就坏了。现在咱们都姓丘,记住了!不然父亲的仇将来怎么报?”
岳霭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下头小声道:“哥,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露出马脚。”
两小迈开腿,往山下的家跑去。
现在还穿着开裆裤,岳霭始终觉得有点怪怪的,毕竟他可是一个成年人,虽然现在是一个小孩子的身份,可终究还是有点难以适应,毕竟这是要让很多人瞧见的。
丘家住的房子看起来已经比较老旧了,当然不算是最差的,毕竟还有很多百姓住的茅草屋的,丘家怎么着也是木结构的房子,一个小院子也不大,有十来间房。
逃难到这里的时候,买下了这栋房子,还有十几亩薄田,经过这一年也算是融入到了大河镇当中。
虽然说家有十几亩田,但是在宋代,特别是大宋每年还要向金国纳贡呢,因此土地税是很高的,农民辛苦种一年的粮食,除去各种税也剩不了多少,只够一家人吃个大半饱饭的。
尽管岳飞生前做到了很高的官职,但是他一生清廉,所以并没有多少家产,在遇害之后,妻子李娃带着孩子们分开走了,给岳霭岳霆兄弟两个也没有多少银子。
不过在这大河镇,他们这一家子也算是中等人家了。
所以两小这一年来过得还算不错,而且最近岳霆也准备蒙学了,岳霭要小一些,准备再等一两年再蒙学。
两小都知父亲文武双全,他们打小就受到父亲的教导,自然也不能只做一个武夫。
虽然这一年来,两小没事的时候,就会到没人的地方练习岳家拳,岳家枪,但是读书这一事,也是耽误不得的。
只是读书也是要不少钱的,即使是中等人家,这笔费用也是不小的,所以还得慢慢来。
不过现在岳霭已不是原来的岳霭了,他倒是在想着,怎么样多搞点钱,也好早点入学。
虽然岳霭是一名历史系的大学生,对宋史也非常了解,但是要想在宋代考取功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的他还不行,肯定还得学习。
两小刚进院,便看到他们现在的“父母”丘八和芸娘,正在忙着收地坝上晒的粮食。
丘八原本是岳家的家将,后来因为负伤导致腿有点瘸,才在岳家当了护院,要不是他,两小能不能活下来都还不好说呢。
芸娘呢是两小的母亲李娃的贴身侍女,跟了他们家十几年,也跟家人一样的。
所以在两小的眼中,丘八就跟亲叔叔没有什么分别的,芸娘就跟姨母一样的,他们一进院就很自然的大声喊着爹娘。
丘八笑呵呵地道:“立儿,行儿,今天又跑到哪去玩儿了?”
岳霭忙道:“爹,今天我和大哥上山去了,我想到了一个赚钱的主意,等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再跟爹和娘说说,看行不行!”
芸娘喜道:“行儿,你可真行啊,娘真想听听,你们兄弟二人,都要蒙学,若能多一些收入,也够支撑你们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