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封闭的车内有一股机油的味道，夹杂着真皮的臭味，但是又被香水味掩盖，熙若坐着有些晕车，但又不好叫开窗，只得忍着。

“咱们去哪儿？”熙若问道。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车子沿着马路飞驰，径直朝着一个目的地开去。

几公里开外，傅禹辰的车也正在疾驰。钟灵在副驾驶正平复自己的心情，直到一个小时后，车停了下来。

周围有着茂密的树林，前方又是开阔的平野，一块块石头挺立。

钟灵下车，打开后备箱，换上了一件黑色的衣服，戴上一顶黑色的帽子，拿起那束早已准备好的鲜花。

两人结伴朝前方走去，这边是一排排的墓碑，今天正是程然母亲裴敏的忌日。

走了几分钟，径直来到裴敏的墓碑前，钟灵轻轻将花放了上去，两人闭上眼睛，默默哀悼。

“夫人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钟灵说道：“要是真的和程然在天堂相见，她应该很伤心吧…”

傅禹辰没说话。

钟灵接着说道：“只是…她的女儿已经不记得她了…”

带着哽咽声，钟灵想起了之前的故事。

钟灵虽说是程然离开然敏后提拔起来的，但是早在她小时，就一直跟着裴敏，她的母亲和裴敏算是有一段故事，裴敏也把她当干女儿看待。

自打钟灵有能力以来，就帮着程然处理事情，两人一起学着为人处事，后来，程然离开然敏的时候，是那样不舍和不甘，除了带走公司里可信任的老员工以为，唯一带的就是钟灵，还有后来的周妍。

裴敏曾带着钟灵一起旅游，一起玩乐，一起买衣服，一起讨论…在钟灵看来，裴敏不仅是自己的上司，更是值得尊敬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