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辰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递给程然，程然接过径直走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响起了水声，傅禹辰从衣柜里拿出了备用的床垫，放在床的左侧地板上，一个人铺好了被子。又细心地拿出一个纸袋子，将床上的玫瑰花瓣收集起来，丢在垃圾桶里。摸了摸被子，嗯，厚度合适，枕头好像高了一点，傅禹辰换上更软的枕芯，换上枕套，这下应该可以了。

拿出一本书百无聊赖地翻着，五分钟过去了还停留在第二十五页。

算了，不看书了，傅禹辰关了灯，细心地打开了暗灯，微弱的灯光照着卫生间通往卧室的路。傅禹辰躺在床垫上，听着卫生间没了水声，慢慢响起了吹风机的声音，之后吹风机也停了，一阵阵香味飘进卧室。

“嗒。”卫生间熄了灯，傅禹辰翻过身，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的样子。听见程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感受到她的气息，脚步声又越来越远。

程然上了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傅禹辰也一样，第一次睡在地上，还真是不习惯。

已经是深夜，傅禹辰坐起身，走到书桌旁倒了一杯水喝，外面的小雨淅淅沥沥，偶尔飘进一丝凉风。

傅禹辰轻轻地走到床边，程然皱着眉，额头上已经有些汗珠，双手紧紧裹着被子，一直往上拉，使得被子一层一层地压着程然的脖子。程然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看来是做噩梦了。

傅禹辰轻轻拿起程然的手，慢慢地将被子往下整理，像是有什么东西硌住了。

傅禹辰摸了摸，掀开被子，是一个抱枕侧着压在了程然的胸口上，右手还保持着抱抱枕的姿势。傅禹辰抽出抱枕，贴近程然胸口那一块儿已经有些湿了，“睡觉还抱着东西，跟个孩子一样。”

整理好被子以后，傅禹辰摸了摸程然的手，额头上都出汗了，怎么手还是冰冷的，再摸了摸脸，脸也是冰冷的，想是外面的凉风？

傅禹辰关上窗子，走到书房，他记得父亲之前有收藏上好的沉香，打开柜子，经过一番搜找，拿出了一小块，点燃放进香炉中，回到卧室，放到了程然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