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任何怀疑,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都是平静如水,找不出一星半点的伪装。
如此懂事,如此贴心,不吵又不闹。
樊炬打小就烦透了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对于聂如珺的反应,他应该感到满意才是。
可是,该死的!
他莫名就觉得她的平静很碍眼,像根针一样,狠狠扎进他的眼里。
一团怒气在胸膛里反复冲撞,令他的脸色愈发阴沉难看,盯着她的眼神仿佛要吃人般。
聂如珺神色惫懒:“樊炬,上次是你亲口说的,我们不要再吵架。”
“你的伤口一直没有上药,你去打个电话,让赵医生过来帮你包扎一下,我洗漱,弄晚饭,分工合作,好吗?”
男人的重点只注意听她说的前半句。
樊炬眼神亮了亮,“原来你还知道我的伤口没有上药。”
有恃无恐么。
这时候他对她的语气竟还含着些许委屈的控诉。
聂如珺心里觉得有点可笑,可如她所说,她确实不想再吵架了,一次又一次,纠缠的太累了。
她如愿以偿,樊炬不再跟她纠缠了,陪着她去洗漱。
他们结婚两年,但是像这样挤在洗脸盆前一起洗漱的次数实在太少了。
聂如珺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刷牙的动作有所停顿,而旁边,樊炬已经麻利地刷完牙,洗完了脸。
无事可做,又不想离开她太远。
樊炬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就落到她的身上,等她漱了口,他立刻拧了块毛巾,兴致勃勃地要替她擦脸。
这种时候,男人骨子里的霸道是容不得她拒绝的,不给擦也要擦。
于是,樊炬就一边擦脸,一边摸她的脸,可劲儿地吃她豆腐。
擦完之后,他的手还捏在她的下巴上,反复地瞧了瞧,又伸出自己的手照着她的脸比划。
“还没有我的手大,走,去量一下体重,我看看你瘦了多少。”
樊炬说风就是雨,拉着聂如珺就去了外面客厅,让她站在体重称上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