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模样凶狠,露出一脸的狞笑,唯一看的清楚是他左边额头上的一条蜈蚣似的伤疤。
哪怕是过了十年,这条伤疤依旧清晰的烙印在御迟胤的记忆深处。
“祁瀚,把他弄醒过来,我有话问这个人。”
御迟胤抽走鞭子,男人昏沉之中的脸砸到地上,只发出一声轻弱的口申吟,竟是连动都没动一下了。
祁瀚拎了一桶冷水过来,迎面朝男人的面部淋过去。
巨大的冲击之下,男人的身体扭动几下,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嘴里发出几声轻轻的咳嗽声。
“起来!”
祁瀚直接上手,拎住男人的衣领将人拽起来,一把卡住对方的下颌骨,恶狠狠地逼问:
“醒了没有?醒了就给我睁开眼睛,晚一分钟我卸你一条胳膊。”
男人发出几声轻哼,嘴里喃喃道:“别,别杀我……我说,我全都说……”
祁瀚见他醒了,便拎着男人往前走了两步,扔到御迟胤的面前。
噗嗵一声,像是扔什么废物垃圾一样,毫不留情。
男人的身体已经痛到麻木,浑身又湿淋淋了,冰冷的感觉反而比疼痛更难叫他忍受。
“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尽管,我知道的,我全都说,全都说……”
御迟胤厌恶地看着地上卷曲如同虫蚁般的男人,鼻间闻到的都是腥臭的血腥味,闻之令人作呕。
经过十年的沉淀,他早已没了当初强烈想要报复这些人的恨意。
此时此刻,他也只想速战速决:“这个月14号,出现在爱尔斯酒店的人,是不是你?”
“那日我是去了酒店,但我没有露个面,只是暗中听命令行事,帮人跑了趟腿,我真的没想再害你啊,你的权势这么大,我就算有九条命我也不敢再招惹你……”
男人跪地求饶,磕头磕的砰砰直响。
“求求你了,御先生,我也是被逼无奈的,求你大发慈悲,放我一命吧!”
御迟胤漠然道:“谁逼你,对方叫你做了什么,这些事情不要叫我问,你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我,我我不知道,14号那天早上,我接到一通陌生电话,那人抓了我的老婆孩子威胁我,叫我去爱尔斯酒店送个东西。”
男人一五一十地说:“那个人告诉我监控事先就被毁了,所以我去的时候畅通无阻,把东西放好,事后我就离开了。”
“御先生,您相信我,我真的已经金盆洗手了,我的老婆孩子在那个人的手上,我别无选择,您看在我也是被逼的份上,千万要饶我一命。”
“他叫人放了什么东西。”
御迟胤隐隐猜到,那个东西可能就是引起他毒发的药引子。
男人吞咽了一下口水,捧着头,一脸痛苦地回答道:
“是一束花,一束很普通的百合花,但是香味很特别,我闻不出来,我当时嗅了几下就觉得头疼欲裂,我不敢闻。”
御迟胤的眼神冷了冷:“难道你是第一次闻到那个香味?”
男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是,是第一次,我之前从没有闻过那种香味,我闻到过我肯定会记得。”
“御先生,我知道的我全都说了,您也没出事,求您行行好,放过我,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