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镇南王他们这边,幕云白的营帐内,气压一片低沉。
那天镇南王说了那一番话之后,面具人他们依旧没有增派人手,说是的确只有那么些人,这一仗,镇南王他们实际上是有些硬着头皮打的,果不其然就输了。
在一个山洞内,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大骂了一声:“废物。”
骂过之后,沉声道:“请少主过来。”
下面的人应了一声:“是。”
很快就有人去请白梵,乐珍担心的看着白梵,那个人找白梵,每次都没有好事,这次又要让他去做什么?
白梵拍了拍她的手,笑了笑道:“不用担心,无妨的。”
乐珍也扯了个干巴巴的笑容道:“我不担心,你去把,不要拒绝他的要求,我只要你活着。”反正,他们的手,早就已经不是救人的人,早就已经不干净了。
她现在已经麻木了,也已经无所谓了,她什么都不求,只求他们不要在折磨白梵,只求白梵能够好好的活着了。
他们安排的事情,白梵如果不做,就会被折磨,折磨过后还是要做。
既然如此,还不如答应呢。
他们大概,死了以后会下地狱的吧!
可是就算是下地狱,她也是要跟他一起的。
“嗯。”白梵应了一声,随着人离开。
乐珍看着墙上跳动的火光,心里清楚,这一次他们肯定又是要让白梵做那种泯灭人性的事情。
宴之婳在收到君昭的信之后,看到前面还挺高兴的,看到后面就有些担忧了,君昭告诉她,他们打了胜仗,他并没有受伤,只是他可能要晚一些回来了,他觉得应该可以早些结束战争。
宴之婳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说你赶紧回来,她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给君昭回信,让他照顾好他自己,也在心中问候了宴之择。
她最近天天都在研究东西,但还没有成果。
她把君昭的信封好,看着在一旁逗小君耀的黄锦文,笑着问:“黄姐姐,你要不要给我哥哥写一封信啊,我让人一起送过去。”
黄锦文立即道:“不要。”
他都不给她写信,她才不要给他写信呢,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大骗子,哼。
宴之婳已经问出来了,宴之择跟黄锦文的确是认识的,只是这个认识的情况么,不怎么好。
宴之择受伤被黄锦文当做坏人抓起来,但黄锦文看到宴之择手上的手镯宴之婳也有,就救了宴之择,等宴之择醒了之后就问宴之择跟宴之婳是什么关系,接过宴之择跟黄锦文装起了失忆。
一个失忆的人,黄锦文还觉得他跟宴之婳有关系,也就没办法直接把人赶走,就只能瞧瞧的把宴之择藏在她的闺房中养伤,但宴之择养好伤之后留了一封信就直接离开了。
信里头跟黄锦文说,他记起来一点东西,要去找自己的亲人了,找到亲人之后就会来跟黄锦文提亲,让黄锦文等他。
黄锦文当时看到那封信,那叫一个气哦,等个鬼啊,等他,她又没有要嫁给他好不好,哪里就那么自恋了。
但那天宴之婳问她是不是认识宴之择,黄锦文直接说不认识,宴之婳疑惑的说了一句:“那哥哥为什么会特意写信给我,让我多关照你呢?”
然后两个人一对,宴之婳把宴之择写给她的信拿出来,黄锦文把宴之择留下的书信拿出来,嚯,一样的字体。
黄锦文那个生气哦,觉得自己被戏弄了。
宴之择分明就没有失忆,却骗她失忆了赖在她哪里不走。
又有些震惊,她觉得自己救的人跟宴之婳又关系,却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是宴之婳的兄长。
宴之婳看黄锦文竟然把自己哥哥的信贴身收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郎有情妾有意呀!
然后她就格外热切的拉着黄锦文的手,跟黄锦文说,她母亲之前说到宴之择的婚事的时候,她还跟宴三夫人力荐过黄锦文,说宴三夫人觉得宴之择配不上黄锦文什么的。
黄锦文:“……”她默默的告诉自己,你现在是石头,你是个石头,你什么都听不见,听不见。
她内心有个小人在疯狂的叫嚣,太子妃耶,您住口哦,住口哦,这样的话当着我这个当事人说好吗,合适吗?
很明显不好,不合适啊!
不过她心中又隐约有些小小的欢喜,原来太子妃这么喜欢自己么,宴三夫人她也是喜欢的,她跟宴三夫人相处过,宴三夫人是一个绝对的温柔似水的女人。
不跟她娘一样,假温柔、真凶悍。
在两个人对了话之后,宴之婳就经常打趣黄锦文,每当这个时候,黄锦文就在心中默念,我是个石头,我什么都听不见,也没有情绪。
宴之婳见黄锦文绷着一张脸,丝毫不为所动,她抱过小君耀,轻声道:“听殿下说,哥哥受伤了哦,黄姐姐你都不担心兄长的哇!”
黄锦文一听宴之择受伤了,心登时就提起来了。
宴之婳还在一旁说:“哎,哥哥因为是家里的老大,所以很早就承担起了生活的重担,照顾弟妹、保护母亲,努力习武,从小就吃了很多苦。哥哥以前也很白的,但为了家里,早早的就一个人去了边疆,当一个普通的士兵,风吹日晒的,他又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这次如果不是殿下在那边,我肯定都不会知道他受伤了,就就像上次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都没有跟我说。”
宴之婳说着说着,就流起了眼泪,她原本是要说出来让黄锦文心疼心疼宴之择的,没想到自己先哭了,先心疼上了。
宴之婳的话的确然黄锦文有些心疼宴之择,但她听到宴之婳的啜泣声,不由得笑了:“你哭什么哭,不是要惹我伤心吗?”
宴之婳抹了抹眼泪道:“这不是黄姐姐你不哭么,所以我就帮你哭了。”
黄锦文:“……”
“好吧,我写我写。”她是败给这对兄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