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世天没说话,冯妙生可是丝毫不给他留面子。冷声说道:“萧睿,你耍得我们好惨啊!”
萧睿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几时耍你们了?若说被耍得惨,应该是我们被杜金山耍得惨吧?”
这时候他自然不敢挑郎世天的错处。其实他很想说,是不是你们自己临阵犯怂,把消息透露给杜金山了?
但想来郎世天心高气傲,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做的。所以他再说这么一句,弄得大家争论吵闹起来,着实没什么趣儿。逞一时之意气,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郎世天道:“就算是杜金山耍了我们,他也要得到这个消息才行。我们这边,确定没有任何纰漏……”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卢贵一眼,想要看一看卢贵的反应。
其实原本也就是顺带着试探一下而已,根本没有太多的怀疑。
但没想到,卢贵竟然神情躲闪,不敢看他。
郎世天当下就心内起疑。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继续道:“到底是谁,将这消息卖给杜金山的,咱们可要好好查一查。不然,若是有咱们两方之外的第三双眼睛盯着,咱们可别为别人做了嫁衣。”
他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拨了萧睿等人,却又将他们拉到了一条战线上。让他们即便想要发作,却也找不到由头。
至少萧睿和宋庆悯二人,是都从郎世天的态度上看出了,其实郎世天也不想要瓦解这个同盟。既然如此,他们双方就不是扁担挑子一头热,而是双方各有顾忌。那就更不用怕了。
萧睿道:“这件事情你真的打算就这么算了?我看问松倒是很想要帮咱们处理。不如,我们从问松身上下手?就这样吃了个哑巴亏,难道你甘心吗?”
“怎么可能甘心?”郎世天道:“但不甘心又能如何?如今我们只不过吃了个哑巴亏。如果事情闹大,我们吃的,可就是明亏了。你觉得,我们是闭嘴咽下这哑巴亏好,还是把事情闹大,让学院里所有人都看到我们的没脸,更好?”
萧睿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干系,毕竟,他对郎世天只是利用,怎么可能真正的设身处地为郎世天着想?
听郎世天这样说,未免觉得窝囊。
“怎么就能上升到学院所有人了?更何况,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们一定输?郎兄,我可一直都觉得你是一个颇有胆色的人啊,不至于这就被杜金山给吓唬住了吧?”萧睿道。
郎世天冷笑一声,不言。
心想道,这件事情关乎的不是你在学院的脸面,你自然不在意。即便输了,丢的也是我的脸。我已经被你当枪使了一次,难道这一次,还要送上门去被你利用?我怎么这么欠呢?
“你若有其他的法子,你去用”,郎世天道:“反正我这边是想不出来。也不愿意同他们在此等小事上一般计较。你先前的那个法子,举手之劳,咱们能成自然是好;不能成也就算了。难道还能因此而耽搁太久?我可不做本末倒置的事。”
萧睿见郎世天这边的确说不动,而他自己,一来是不愿意在此危险之事上做出头鸟;二来,是着实没什么法子。
一屋子人沉默着,过了许久,萧睿才道:“好吧,那就这样算了。我们几人,自然都是听从郎兄的意思,愿唯郎兄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