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师伯回过味来,猛瞪沈兆东一眼,佯怒道:“原来你早有盘算,看来倒是我多操心了!”
两人相视片刻后不禁哑然失笑。
谷底一块数亩大小的湖泊边,两名青年正各持宝剑遥遥相对。
只听玄衣少年长笑一声道:“逸文,小心了!”说完他手中宝刃灵光大盛就要朝对面的白衣青年攻去。
刘逸文满不在乎地笑道:“师兄尽管放手施为!若是输了,就太没面子了!”
文涛为之气结道:“哼,少得意!上次不过是我故意让你一招,看把你神气的!”
刘逸文手中真刚剑一声清啸,哈哈笑道:“输了就是输了莫要抵赖,看剑!”
一时间湖畔剑气纵横,灵光闪闪。
他们二人被罚来这“悟道畔”闭门思过已经有半年多光景了。
起初刘逸文心中还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同是挨罚,“主犯”文涛竟比自己还要少上一年时间。他呆在此地心无旁骛地修炼,一有闲暇便和文涛切磋一番,进步飞速。如此一来他觉得自己倒是“因祸得福”了,细想之下隐隐感到师傅禁足于他另有用意。
于是,他抛除杂念开始了苦修之旅。文涛在此陪他斗法,正好将江槐山的指点应用于实战,使他对金刚剑诀有了新的感悟。
起初刘逸文还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渐渐地这种局势慢慢改变了过来了。此时文涛心中越来越惊,这位小师弟的进步他是看在眼里的,如今自己怕是还要稍逊一筹。
二人再拼过一阵,文涛收剑摇手嚷道:“不打了,不打了!”他喘着气走到湖畔的大石上坐了下来回气休息。刘逸文见状也不纠缠挨着他坐了下来。
稍作片刻后,文涛道:“马上我就可以回洞府了,剩下你一人日子怕是闷得慌啊!”
刘逸文“哀声叹气”道:“是啊!你说你闯的祸,师傅却将我这个从犯罚得最重。我是不是冤得很啊!”
文涛乐呵呵地道:“师傅老人家英明,知道你这小子不安份,让你在此好好煅炼耐性。”
刘逸文不满道:“即使如此,也要将你这个首犯留在此处让我多练练手啊!”
文涛哂道:“你以为都像你这么闲,我可是后期巅峰实力了,凝液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早些出去自然多些机会。”说到此处文涛叹了口气,跳下来捡起身边的一片石块就那样朝湖中扔去。小石块在湖面上留下一串涟漪后终是沉入了湖底,他则兴味索然的负手沿湖踱步起来。
轻风徐来,刘逸文竟感到一丝凉意。他自然明白文涛此时的感受,年龄超过了三十五岁已不能参加一年后的宗门比试,凝元丹一直都是其心病。他望着师兄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取出一壶酒来猛灌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