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兽现在浑身伤痕累累,动作迟缓了许多,哪里还有滔天凶焰?它被那道人击得痛呼连连,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李元白猛然后退,将乾坤圈掷向空中,两圈变得有数丈大小。嗖!的一声就将摄魂兽拘了起来。
摄魂兽手臂不停地扭动,乾坤圈上的灵光狂闪不止。不过李元白口中咒语一阵快过一阵,终是让乾坤圈安稳下来。
他再将那方宝印祭起,忽地雷声大作,其上的电弧变得炽白无比,慢慢地凝聚至婴儿手臂般粗细。
摄魂兽眼中露出绝望神色,张口一吐,一个白色的卵圆形的珠子喷了出来,此珠有拳头大小,其上血光流动不停,还有带着丝丝冰寒之意。
李元白微微一愣,冷哼道:“你这孽畜也不知害了多少性命,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将你就地正法。”
口中法诀骤起,空中的宝印似能通灵,银色的电弧狂闪不停,几乎布满了整张方印。
忽地,所以电光消失不见,一道三丈长的电芒一掠而下,正中那卵圆形的珠子。其上血芒大盛,一个半球形的护盾挡在了电弧之前。
两者相持了不过几个呼吸,血色护罩化为一道青烟消弥不见。电弧轰然击在了白色珠子之上。
咔嚓!
如同冰晶碎裂般,珠子化为了无数碎屑暴裂而开。摄魂兽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后,就倒地喘息不止,眼看就活不成了。
李元白将乾坤圈一收,随手一划,祭出一场火雨,摄魂凶兽就化为了飞灰。
做完这一切,他脸上一阵红白交错,气息顷刻间就萎靡下来。
他的修为几个呼吸后,就跌至了凝液界。不仅如此,凝液后境也无法保持,直到凝液中境方止。
一旁的钟谷泰看在眼里,似有所悟,快步走了过去。遥遥一拱手道:“这位道友!多亏你出手灭了此獠,不然我等性命堪虞。”这话他发自肺腑,其言至诚!
尽管这年青道人不过凝液境界,但是刚才神乎其神的道法,让他无法心存小视。他不敢妄自尊大,自然是以平辈相称了。
李元白略一回礼道:“除魔卫道乃是我辈分内之事,道友不必放在心上。”
钟谷泰谦词数句,试探道:“不知道友是何门派?在下与上清道的无尘子道友还有些交情,却从未听他说起兄台这般人物。”
李元白微微一笑,道:“在下山野散修,并非上清道门下。”
钟谷泰眉头微皱,心中纳罕。这道人非是上清道之人,自称是散修,但是散修中有如此神通的话,恐怕早就威名赫赫了。但是他却从未听过,从常、桑二人的表现来看,多半也未听闻这样一位神通惊人的道士。
他还欲询问两句,李元白眉头一皱,道:“不知那为首的两名魔头下落如何?还有我那孪生哥哥现在何处?”
钟谷泰脸有愧色,低头道:“说来惭愧,那两名魔头太过狡诈将我们引入岔路之后,开启传送阵逃走了。至于你兄长,我们当时去得勿忙却未曾留意。”
李元白稍稍回过气,正色道:“那我去寻他了!”就完他就率先向石阶后走去,钟谷泰则跟在他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