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若自那夜与刘逸文相谈后,便再不提那日的问题了,恢复了往昔那副机灵古怪的模样。这让刘逸文一阵恍惚,怀疑那晚是不是做了个梦。
此时三人正围在湖岸边的龙胆灵草旁,细细地观察着,个个凝神专注。
毫无意外,杜丰将灵种播下后,几日后便顺利地破土。再施上刘逸文配制的肥料,长势喜人。现在湖岸边,一条细长的绿带上,尽是翠绿的龙胆灵草。
灵草已有二尺来高,叶茎有小指粗细,叶片已有孩童巴掌大小。鲜嫩的叶子迎着湖风,充满了盎然生机。
而这半年来,观察灵草已成为他们每日最要的事情。
杜丰将每一株灵草细细看过一番后,喜上眉梢道:“刘兄,你配制的肥料效果奇佳,虽然比你的那批灵草晚上月许时间,不过现在看来,两者也差不了多少了。”
刘逸文谦虚一声,道:“杜兄谬赞了,这都多亏公孙姑娘,她对伺弄灵草颇有心得,才能有此效果。”
他此言并非恭维公孙若,而是神手谷在此道上确有独特见解,让他从心底佩服。
公孙若微微一笑,傲然道:“当然了,以本姑娘在培植上的天赋,自然比你胡乱琢磨要强得多。”
刘、杜二人相视一笑,也不与她争执。
公孙若在离刘逸文洞府十多丈的地方,并排开辟出了一个更为简陋的洞府。平日里除了来此一起查看灵草外,就在洞府内修行。
此地灵气不俗,三人修炼一直未曾落下。特别是杜丰,已接近后期巅峰,突破金丹已然在望。
公孙若看过灵草后,便告辞离开,现在她倒没对刘逸文多做纠缠,让其难免有点意外。杜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叹息不止。
刘逸文眉头微皱,道:“杜兄何事叹气啊?”
杜兄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如此良配,你却不珍稀,真不知你是如何想的。”
刘逸文一怔,回道:“杜兄平日只专注于酿酒,今日怎会操心起我的事来呢?”
杜丰为之气结道:“我为你着想,你反倒怪起我来!”
刘逸文忽地拳、掌轻击,似是记起了某事,道:“对了,我们去酒窖看看吧!这几日似乎要成酒了,莫要错过了最佳时机!”
杜丰瞪了他一眼,急道:“你怎么不早说,快走!”一提起酒来,此人却是十足的急性子。
两人连忙返回洞府,匆匆向藏酒的石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