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一天的工作也都结束了,菊大爷两口子这才得空聊起老刘的事情。
“我说,当家的。那老刘哥俩家的买卖可是做了有年头了吧?”
菊大爷想了想,“可不是嘛,听他说,从懂事儿开始就帮着家里忙活这摊子生意了。中间因为点儿特殊原因,生意做不成了,但是好在有个杀猪的手艺。也有事儿做。过了挺长时间,才又捡起来这个行当。”
菊大娘对此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因此更加担心道:“唉,照这么说,老刘家哥俩守着的肯定是祖辈儿传的买卖啊。估计,这事儿十有八九够呛能谈成啊。”
菊大娘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国人对传承这个东西还是极其在意的。所以说,这事儿,老刘家哥俩还真是很有可能不为金钱所动,死活不同意。
菊大爷听完也长叹一口道:“事儿是那么个事儿,但是现在小山和卫东忙成这样,没有个可靠的人帮忙守着肯定是不行。不管老刘咋想吧,咱都必须尽力试一试。尽量说通他。”
菊大娘侧头趴了一会儿,突然猛地坐起身来,有些激动道:“哎!我说当家的。你看这样行不行?!”
菊大爷一脸懵逼,“不是,你干啥呀?这大半夜一惊一乍的,想吓死几个啊?!”
“哎呀,不是。你看啊。原先咱们都在农村生活,对大城市的繁华啥的,根本也没有个具体的概念。也是到了这儿以后慢慢的才知道是咋回事。那老刘哥俩现在不也是跟咱们原先一样的情况吗?”
菊大爷依旧一脸懵逼,“不是,我说孩儿他娘,你到底想说啥呀?”
菊大娘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道:“你说你啊,平时老说我笨。这咋一到关键时刻,还不如我这个笨人了呢?我说那意思就是,把咱们知道的大城市的好,做事业的好跟老刘他们好好说说!你跟他哥俩说,我跟他们媳妇儿说……明白没?!”
菊大爷这才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回到基地,本以为终于可以休息了。
可惜天公不作美,偏偏在这个时候下起了大雨。
两个火堆全都熄灭了。四人好不容易穿了会儿干爽的棉衣棉裤,大暴雨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突然倾盆而下。
四人一顿疯跑,还是没能避免被淋湿。
刚刚在海边吹了近两个钟头的海风,全凭着东北孩子对寒冷的抵御能力以及干爽的棉衣棉裤。
这会儿,湿透了的四人,已经无力骂街。
坐在棚子里,遮挡大部分的雨水。海风伴随着大暴雨,时不时电闪雷鸣。
四个人欲哭无泪。
太遭罪了,实在太遭罪了!
又冷又累又困的四个人,小山和钱小云在石板床中间,许天成和王成分别紧挨着她们两个。
四个人彼此贴着彼此并排坐在石板床上“赏雨”。
小山在寸步不离的储物包里翻腾了好一会儿。有的角落的东西可以拿,有的拿不了。
顾不得会让王成跟钱小云惊讶,小山瞧瞧把原本准备了两件打算换着穿的大雨衣,和原本打算给珍贵鱼种单独打包用的大卷的塑料布。
四套全新的浅蓝色女士线衣线裤,两床厚厚的崭新的棉被。
趁着东西还没恢复原样,假装不舒服靠在五天成怀里,趁钱小云和王成双眼呆滞的看雨。一股脑把东西都丢到许天成怀里。
双颊微红,抬头看着许天成示意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