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蒙了的钱小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传来,才捂着脸怒瞪着小山吼道:“你凭啥打我?!”
话音刚落,小山上前又是一巴掌,“打的就是你!”
金香兰彻底清醒了,连滚带爬将钱小云护在身后。
想着下午老太太最后都没说什么,自觉占理跟小山吼道:“钱小山!你疯了!你大娘我还活着呢!你奶都没说啥,你上来就当我面这么打你姐,你是不是脑袋让门挤了?!你再敢动她一下试试,我跟你拼命!”
说罢,小山冷哼一声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挨打?这就算便宜你们了。你们知不知道,小玲差点就没命了!这事儿,我现在去公安局都可以告你们故意伤害,带着医院的诊断去,还可以告你们故意杀人未遂!后果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小山这番话绝壁不是开玩笑,这一点那娘俩跟老太太都相信。
原本想出口邪气,给老太太一个下马威,再让小玲看清楚局势,以后少来蹭吃蹭喝噌好处。
没想到就推了一下,多余的一下都没碰。就,就成了故意杀人了.....
钱小云不敢说话,躲在金香兰身后偷偷看老太太,试图向她求救。
“哼,人家孩子招你们惹你们了?至于这样对待人家?有啥事儿不能直接来找我说?非要作践人家孩子?!你不用看我,小山赶紧的,给她娘俩找地方吃饭,咱家不能收留这样又懒又馋的不是人的牲口玩意儿!”
许天成的买卖经过这一个月又壮大了不少,为了方便,又添置了两辆小货车。
待小山她们采购完了,亲自开其中一辆把大家伙儿送回去。
这一家子,不管是谁,从前站在什么立场。今天仿佛都放下了芥蒂,回去的路上,一人拎着一个大包袱嘴巴都闲不住。
相互探讨着棉衣要做什么花样的,记忆中这些食材的各种味道。
钱小云好不容易又逮着小妹这个新来的小丫头,吹牛的欲望瞬间轻薄而出,先试探着说了几句,车里的小山,王城,许天成,老太太,小玲,五个人好像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这才肆无忌惮的对小妹吹上了。
“你个农村小丫头片子知道个什么?我告诉你,我们省城的姑娘现在穿的可都是现成的大衣了,有钱的更是都穿上进口的了呢!知道什么叫鸭绒的吗?什么颜色的都有,还不漏毛,穿起来也不鼓鼓囊赛的。还有呢子大衣,啧啧那才叫一个漂亮。”
小妹眨巴眨巴眼,淡淡的回了句:“姐姐,照你这么说,那你在省城里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方便的话可不可以也让我瞧瞧你说的鸭绒大衣和妮子大衣长什么样?”
钱小云:“............”这特么什么熊孩子?不按套路出牌呢?
金香兰尴尬的瞥了瞥嘴,是啊,她们虽在大城市漂泊多年。可是只有自己知道过得是什么日子。
说句难听的,都不如在这里过的好....闺女穿的也都是捡别人剩的,就那都当宝贝似的。就老太太去的那几年才过了点人过的日子,面对街坊邻居才稍微抬起点头来.....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金香兰的娘家了。
此刻,小山趴在热乎乎的炕头上,双手握拳垫着下巴。这话一说出口,瞬间有一种从前跟老太太独处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