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

“记住了就好，今天家里没有什么好菜，爷爷就不留你吃饭了，记得下次来看爷爷的时候，告诉爷爷，知道吗？”

“我知道了，爷爷……”言欢能够理解爷爷想要一个人静一静的想法，于是，就打算先离开了。

她和爷爷宁姨道别后，往书房门口走去，就要打开门走出去时，言老爷子又喊住她，“欢欢，等一等！”

言欢停下脚步，立刻转过身看着爷爷。

“欢欢，不管我们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是不是至亲，你永远都是爷爷的好孙女，知道吗？”

“嗯，我知道，爷爷也永远都是我最好最好的爷爷！”言欢强忍着眼泪，快步离开了书房。

“老爷……”书房的门其实隔音并不好，所以爷孙俩聊的内容，宁姐其实都能听见，“别太伤心，要注意身体啊！”

老爷子点点头，对宁姐说道，“说完全不伤心，是不可能的，他到底是我的儿子，可是，我对欢欢说的那些，也是真心话，我这个不孝儿，的确做了太多恶事，他不受到惩罚，天理何在呢？”

宁姐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拿着空碗，轻轻离开了书房。

书房里只剩老爷子一个人，他望着桌上那张写好的“难得糊涂”，重重叹息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