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京愣住,整个人呆滞了片刻,随后,又作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呢,当初你为什么总能先我一步做出反击,没想到,许梦斓居然早就倒戈了,你们里应外合,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些,不都是曾经你们用在我们母女身上的手段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所以你到底从什么时候知道了这些事?”
“比你想象中更早,两年前吧。”林晚离轻描淡写地说道,“所以,别挣扎了,我做的准备,远比你想象中要周全,没有人可以从我的算计下逃脱。”
林晚离有的是秦怀京不知道的事,但秦怀京已经被她掏得彻彻底底。就光是霍氿霄这一条,他也不可能挣扎。
“绝得我对你狠吗?”林晚离问完这句话,走近秦怀京,拍了拍他的肩膀,俯身在他耳边道,“比起你曾经想要了我妈的命,我这是不是已经算仁慈了?”
秦怀京呼吸紧促,心里发寒。
因为这一刻,他似乎被林晚离看穿了内心。
“好好休息吧,别作妖,霄爷脾气不是太好。”
林晚离离开客房,关上房门,只是走前,还朝后瞥了一眼,带着极尽讽刺的冷笑。
……
上午十点,林雪怡正在梳理越氏接下来的行程,但前台来了电话,说有位男士想要见她,男人姓傅,只需要耽误她五分钟时间。
林雪怡认识姓傅的人很少,唯有那么一个,就是她弟弟生前最好的朋友。但是这人在她弟弟过世之后,就移民日本,而且一直对她见死不救的事情耿耿于怀,也不知道现在找来,有什么用意。
林雪怡跟越氏请了个假,从专用电梯下楼,在越氏门口的喷泉处,看到了那个,即便是步入中年,也依旧将形象仪态维持的很好的男人。
见到林雪怡,男人打量了她几眼,然后在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后,从西服的口袋中,拿出了一个泛黄的信封,递给林雪怡。
“雪尧让我给你的,但我不想你这么快被原谅,所以,一直瞒到现在。林雪怡,当年的事情,我本以为可以翻篇了,但你女儿最近做的事情,的确是太过分了,你不觉得吗?”
林雪怡接过信封,但并不接受别人的无端指责,于是,她反驳道:“我当年救雪尧也会死。”
“我问过医生,只是有风险,但是雪尧是必死无疑!算了,我跟个狼心狗肺的人说什么?”男人冷嘲一声,转身走了,头也不抬。
一封二十多年的信,现在又送到她的手上,这算什么?
林雪怡长吁口气,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动手拆开。
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人对她的恨意,居然还这么深。
……
午后,林晚离正哄着悠然午睡,这时候,七婶敲门进来,对她小声说:“夫人,让我来吧,您母亲过来了。”
林晚离颔首,轻手轻脚地放下了女儿,离开房间下楼看到了站在花园的林雪怡。
但见她面色凝重,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妈,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