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喻子衿与百里箜并无交集,可她隐隐有种感觉,百里箜与喻子佩的失踪有关。再者,百里箜与百里珊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看在百里珊的面子上,她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如今被这人一搅和……想到这里,喻子衿望向百里箜的眼神愈发凝重。看这势头,若不出意外的话,百里箜便要被这群神秘的黑衣人带走了。
“你凭什么觉得这百里箜需要你救?”不理会喻子衿投来的些许责备,蓝衣男子轻声一笑,淡淡道。
闻言,喻子衿蹙了蹙眉头,嘴角微动,但默了半晌,依旧一句话也没再说。见似是大局已定,而这蓝衣男子却一副还需逗留的样子,于是转身准备离开。
“好戏刚刚开始,此时离开,莫不是太可惜了?”
闻声,喻子衿脚步微顿,一语惊醒梦中人,忽而感到脑中似乎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扫了眼积于外围的赤墨军,心下顿时大惊。
然而再望向百里箜时,他的脸上仍旧一片死寂,只是身边方才带着银针凑近的黑衣人,似是从眸中闪过一丝异常的慌乱。
忽而感到身边拂过一阵袖风,只觉手腕一紧,面前的景物顿时变幻,不过一瞬,便落于实处。
忘了眼脚下的树枝,和不远处尚且能看清概况的茶楼,喻子衿冷冷瞪了眼身边的蓝衣男子,嘴唇微张,正欲出言,便被猛然传来的又一阵嘈杂声打断。
只见一群身披铠甲的士兵从四面八方朝着茶楼涌去,顿时将百里箜众人围得水泄不通。
一辆马车从众人让着的窄道上缓缓而至,一抹华发蓝袍的男子悠然走下,浑身上下带着一种出尘的气息,与周围的刀光剑影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见状,一众黑衣人没了动作,警惕地望着四周的甲兵,或多或少地移着步子,像是在寻找出路。
“堂兄何必如此,他们不过是想带你回衙门做个笔录而已,堂兄带着这些人大开杀戒……这样一来,未免让大家有些难做了。”百里殊一脸笑意,缓步走进。围着百里箜的赤墨军朝他微微俯身抱拳,纷纷给他让了一条路。
一语落下,包围圈内却没一丝回应,空气间流转着一丝尴尬。
官服男子收了剑恭敬地走到百里殊身侧,扬声道:“王爷他……世子还是退远些好,莫要伤到身体。”
在旁观望的蓝衣男子,忽而轻笑一声,眸子里带着一抹玩味:“这青王世子真是有趣的很,好好的皇孙不做,总喜欢自导自演地折腾些无趣的玩意儿。”
闻言,喻子衿神色微动,同样嘲讽地笑了笑,官服男子那未说出的话意味深长,变相地给百里箜抹黑,即便这些黑衣人与百里箜无关,如此令人遐想的话一出,再加上当下这容易叫人误解的场面。
百里箜就算是无罪也要变得有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