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到百里箜的笑声,百里殊霎时黑了脸,官服男子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本王也想好好问问世子,这根银针究竟是怎么回事。”百里箜的声音里哪有半分醉意,反而带着清明的怒意。
一语落下,一袭夹着深厚内力的银针朝百里殊射去,见状,百里殊眉头一皱,随手从身边抓来一人挡在自己身前,那抹带毒的银针瞬间没入侍卫的身体,侍卫摇晃了几下,身形虽然未倒,但眸内的神采却瞬间变得呆滞,像是失了魂的傀儡。
以百里殊的武功,要想接住银针并不在话下,而他却并没有这么做,反而舍近求远冒着被人唾骂草菅人命的风险,抓了身边的侍卫来抵挡。原因只有一个,他知道针上藏着剧毒,触者即染。
“世子躲什么,本王以为世子定然是心里喜欢的紧,才会拿出来给本王瞧上一瞧。如今本王瞧也瞧了,还给世子,世子却又不要了?”百里箜显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不以为意地扫了眼围着自己状似保护他的黑衣人,嘲讽一笑,自顾自地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的木凳上。
“堂兄哪里话,本世子如何知道这银针是从何处来的。”百里殊倒还镇定,剐了那侍卫一眼后,不疾不徐地接下了百里箜的话。
“哦?”百里箜勾唇一笑,迅速抬手掐住身边黑衣人的手腕,轻轻一扣,断了他的手筋,手腕一翻,从箭袖中掏出一枚正欲射出的银针,嫌也似的运力一扫,那银针叮的一声跌落在地,“说吧,是谁派你来陷害本王?”
百里箜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寒意,黑衣人直只觉腿下一软,忍不住手上的剧痛,猛然匍匐在地上。
百里殊扫了官服男子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头,官服男子羞愧地低下了头,不发一言。
“呵呵,堂兄说笑了,这些人可是护在堂兄身边,如何有陷害堂兄之说?此事既然是堂兄的家事,不妨之后再论,当下应当先解决了刺客一案才好。”百里殊笑了笑,摆出一副和事佬的模样。
“哦?我的人?”百里箜煞有介事地扫了他们一眼,吊儿郎当说道:“既如此我便命你们拿出身上带着的银针,在自个儿手背上扎上一针,如此,本王便认同世子的说法。”
闻言,黑衣人面面相觑,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上的剑,向着百里箜的反方向退了几步。
“嗯?”百里箜偏偏头,笑得一脸无害。
而在黑衣人眼中,百里箜却像是收割凡人性命的死神,笑着细数他们的人头,心中的怖意油然而生。
“堂兄这是何意,竟要拿这群忠心护主的侍卫开刀吗,如此莫不会寒了下人的心?”百里殊干笑几声。
“忠心护主?衷心不论,护主倒是真的。也不知他们的主人是想让他们生还是死?”语罢,百里箜明目张胆地将视线落于百里殊身上,做出一副询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