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没由头地说了一通后,轩辕起与喻子衿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更加复杂。几天下来,两人之间不说一句话,一路上大多都在听着莺鹂一个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那小姑娘倒也活泼,像是早就习惯了似的,即使没人应她,她也能说个没完没了。
忽而,一阵嘈杂声由远而近传来,伴着兵器碰撞的哐当声,打断了茶楼内热聊的百姓。
“所有人站起来,官府缉拿嫌犯!”一名身着官服的男子大喝一声,耀武扬威地跨进茶楼。
随之而来的,是清一色身着黑红相间劲装的带刀侍卫,鱼贯而入,从两边绕开,将所有人团团围住。
赤墨军行事向来雷厉风行,更是秉乘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宗旨,凡事赤墨军经过之处,皆有血色舔刀。
见此阵仗,茶客莫不惊慌失措,四下逃窜,街上的人纷纷疾步躲开,深怕沾了这滩浑水,一时间人心惶惶。
“所有人站在原地,配合官府检查,倘若有人妄图逃跑,格杀勿论!”男子的声音极其浑厚,说出的话确实冰冷异常,整个人高大魁梧,面色不怒而威。
语罢,一半赤墨军留在外围防止嫌犯逃脱,一半收刀进入,逐一盘查。
喻子衿微蹙眉头,扫视四周,怎么这赤墨军正巧赶上了她们抵达南城的第一日,且恰好来了她们落脚的这处茶楼。
莫不是百里殊早就得了消息,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她们出现?
浓重的气氛中,忽而闯入一个清甜的女生:“爹!”
前脚刚踏入茶楼,就被眼前的大阵仗震慑住,下意识地迅速收回脚,吓得朝门外跑去。
“抓住她!”男子大喝一声,拔剑欺身而上,不过几步,那名误入茶楼的女孩便被赤墨军拦住了去路。
“神色慌张,定然有鬼,来人,将她带回去,好好审问!”男子轻蔑地撇了女孩一眼。
“是。”
“不是,我不是嫌犯!爹,爹,救我!”被扣住双臂的女孩拼命挣扎,脸上的惊慌更甚。
她如何不知南城牢房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听说只要是进去的人,就没有活着出来的。
“官爷!官爷饶命啊!”忽而,从人群中挤出一个中年男人,慌乱地上前跪在那官人面前,朝他使劲磕头,“官爷,家女不懂事,惊扰了官爷大驾,草民在此替那不懂事的丫头给官爷赔不是了。那丫头才不多十三岁,如何会是官爷您追的嫌犯啊,还望官爷大人有大量!”
“哼!官府办事早有前言,她这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如何能够排除与那嫌犯有关系!”男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丝毫不留情面地踹开中年男人,高傲地挥了挥手,让人继续将那女孩带走。
女孩仍旧拼命挣扎着,用素色发带束起的青丝也显得凌乱不堪。拽着他的侍卫扭曲地笑了笑,像是饥饿的狼看到一只肥美的羊羔,恨不得当场吃干抹净。
“官爷!官爷求求您了,放过我家孩子吧!”中年男人苦苦哀求,却仍旧不能使男子有半分怜悯之心。
“哼!官府办事早有前言,她这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如何能够排除与那嫌犯有关系!”男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丝毫不留情面地踹开中年男人,高傲地挥了挥手,让人继续将那女孩带走。
女孩仍旧拼命挣扎着,用素色发带束起的青丝也显得凌乱不堪。拽着他的侍卫扭曲地笑了笑,像是饥饿的狼看到一只肥美的羊羔,恨不得当场吃干抹净。
“官爷!官爷求求您了,放过我家孩子吧!”中年男人苦苦哀求,却仍旧不能使男子有半分怜悯之心。
“放肆!尔等平民百姓岂可在此对大人胡搅蛮缠!”见身着官服的男子面色微微变冷,一旁识趣的随身侍卫立马站出,扬声斥责。说着还不忘朝中年男人补上几脚。
“爹,爹!你们快放开我,我爹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凭什么出手伤人!”
“出手伤人?”官服男子神情微动,眸子眯了眯,转而看向少女的方向,缓步走进。
见状,少女抖得更加厉害,但仍旧死死支撑着,紧紧咬着下唇,鼓起勇气对上他的视线。
官服男子勾唇笑了笑,嘴边划过一抹邪气:“怎么,你不服?”
闻言,少女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虽然面前的这个人在笑,但实际上却是带着浓郁的寒凉之气,逐步拉近她与死神的距离。
喉咙似是堵住,一时说不上话,满含惊恐的眸子倔强地看着他,终是发出了一道浅浅的声音:“不……”
就在少女即将吐出下一个字的时候,一道低沉的笑声让她将未完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哈哈哈。这所谓的赤墨军也不过如此,一群宵小,哈哈哈。”男子的声音似是带着一股醉意。
官服男子轻轻皱了皱眉头,收起按住腰间长剑,蓄势待发的手,寻着声音的源头望去。
只见,一楼的角落里,正坐着以为身着墨绿长衫的俊美男子,只是脸上落了些许胡渣,手上捧着刚开封的酒坛,面不改色,唯有双耳微微泛红,看起来略显狼狈。
“卓王殿下,您让下官好找啊。”官服男子阴沉一笑,比了一个手势,一众赤墨军向着百里箜包围而去。
见此情形,方才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立马起身,眸中含泪,奔至女孩身侧,趁着赤墨军的注意皆在角落里的人身上,轻轻扶起女孩,悄悄朝门口退去。离开前,感恩地看了眼众人所聚集的方向。
百里箜并没有看向门外偷偷离开的两人,仍旧将视线落在手中的酒坛上,对于涌来的人熟视无睹,抬起酒坛,大口地喝着,直至一坛见底,方提了兴致看向身旁的官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