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丞相幽幽叹了一口气,谋逆不过就是欲加之罪,没猜错的话,王贵妃真正的罪过在于冒犯了那个女人,自从十八年前那个女人出现,陛下就昏了头,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没有清醒。
与他同行的还有凌王,他也注意到了那副画卷,当年他还小,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清楚的人都噤若寒蝉,将那件事当做禁忌,没人再提起,他也只能从一些旧事中找到蛛丝马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年…...”老丞相摇摇头,“当年之事如何已经不重要,你只需知道,大楚看似稳固的江山已经摇摇欲坠,陛下已经成年的皇子中,除了你和安王,都不堪大用,若安王上位,免不了外戚专权,宁远,只有你才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人。”
“容瑾呢?”容恺想到了刚才御书房外那个沉默的身影,容瑾从小到大都是所有皇子里最为特别的存在,这次回京发现他好像与之前有所不同。
“九殿下?”老丞相看向外孙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疑惑,好像不明白为什么会提起他,“九殿下是什么名声你也知道,就算有什么伪装,他也不可能登上皇位。”
“为什么?”容恺不解,所有人都知道九殿下最得宠的皇子,陛下近些年来行事越来越偏颇,行将就木之时将皇位传给容瑾也不是不可能。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老丞相连连摇头,“最不想让容瑾登上皇位的,就是陛下。”
容恺还是不解,老丞相却不打算再多说。
卫昭临出宫前,看到楚皇将容瑾叫了去,容瑾目光扫过那副残卷,那一瞬间瞳眸里闪过杀意,卫昭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看错。
他和楚皇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这事空想是想不明白的,暂时将这件事抛在脑后,卫昭看了眼天色,带上莺时黑衣往城外去了。